悠香苑厅堂中。
妇人的低泣和控诉声时不时的响起。
偶有一两高昂的激动声，但也很快压抑了下去。
顾箫泽端坐在主位上，目光淡漠地扫视过厅中的夫人和小姐们，似是在确认些什么。
他对京中的这些姑娘不熟悉，能叫上名的一个都没有。
顾箫泽转动着手中的扳指，视线掠过一遍后，最终停留在了司晚柠身上。
只因她的反应和在场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突然发生了贵女们落湖的事，在场的女眷们不是急着逼祸和将自己撇干净，就是幸灾乐祸或者事不关己。
只有她，不慌不忙之余还有心思打量别人。
而被她打量的人正正是他。
顾箫泽几不可查地挑了下眉头。
在场的女眷里，趁机偷摸着看他的不少。
但这么鬼祟且胆子大到看了又看的，就只有她。
这反应倒和早先在假山时不同。
那时的她头都不曾抬一下，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所以顾箫泽也仅记得她的身形……
身形……
想到这顾箫泽又多看了司晚柠一眼。
可惜她身形较之前头的两位要瘦一些，又是刻意躲起来的。
若不是她一直在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顾箫泽都注意不到她呢。
这态度……倒是和当初庵堂里的小姑娘有些相似。
除此之外，被她‘青睐’的还有一个人。
顾箫泽顺着司晚柠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早先在假山那边被刁难过的姑娘。
但他并未瞧出些什么来。
而原先刁难过她的那几个，似乎都不在这厅堂中。
他又转了转扳指，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大长公主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