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寿也看向兄弟二人,语气温和地问陈昂道:“你二人来自何处,原本是何出身啊?”
陈昂带着几分悲怆道:“回禀仙人,我们兄弟二人是州城人氏,父亲本是州城城主,只是现在因故获罪,已经不在人世了。”
姜松寿微微点头道:“这样啊。”
然后就对霁月、清风两人道:“霁月、清风,他们二人也不容易,带他们去好生安顿,不得暗中使绊子,明白吗?”
看样子似是已经明白其中的缘由。
霁月、清风顿时瑟瑟发抖,连忙颤声回答道:“知道了,老祖。”
然后就带着忐忑不安的陈昂两人,离开了大殿。
等到四人走远,姜松寿又看向陈树,淡淡的说道:“有时候胆子大不一定是坏事,比如说这一次你的事就办得不错!”
陈树马上跪下叩谢道:“叩谢松老祖饶恕玄孙冒犯之恩。”
姜松寿说道:“起来吧,磕头虫是没有办法从灵墟中活着回来的。”
陈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磕了一个响头,才站起来迎向姜松寿审视的目光。
这次来找姜松寿,可谓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可以通过归宗考核,得到一个灵墟名额,可以进一步谋算九阳伏魔功,赌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他之所以敢来,敢赌,是因为那天晚宴姜松寿盯了他那么久,最终退回去了,说明没有发现他的破绽。
再加上姜松寿想不到他会这么大胆,又找来了陈昂兄弟投了姜松寿所好,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他认为通过姜松寿这一关的可能性有八成以上,已经可以赌了。
现在单独过了姜松寿这一关,进祠堂祭祖,就只要单独接受祠堂禁阵的探察了,要比同时面对姜松寿、祠堂禁阵两种危险因素安全得多。
淡淡的看着陈树,姜松寿问道:“听恒儿说,你在宴会上受到了永昌他们的羞辱排挤,又觉得自己不是梧山堂那个小子的对手,所以想求我点拨一下你的术道?”
陈树扑通跪下,大声说道:“松老祖,他们羞辱我可以,不该羞辱我姐姐,我们淮阳姜家的女眷,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辱的!”
姜松寿平淡的目光,微微起了一丝波澜。
紧接着又恢复平淡,说道:“为了让我教你术道,你倒是花了不少心思,起来吧,家族总要有几个扶得起来的后辈,我看你小子还行,这枚玉简你拿去自行参悟!”
说着,一挥手就将一枚黑色的玉简向陈树弹射而去。
他弹出的手法,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但玉简在空中却不是匀速飞行的,而且还有着微不可察的幻影,如果没有几分眼力、手法,是抓不住这枚玉简的。
陈树顿时露出了紧张之色,双眼死死盯着玉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其实以他的神魂强度,姜松寿的这点考验根本不在话下,但他现在是姜超,不论是表现得太好还是表现得太差,都无法通过姜松寿的考验,所以必须要恰到好处才行。
等玉简飞到他的跟前,陈树猛的一把抓出,结果却是抓偏了,眼看玉简就要从他的身前飞过,他猛的一歪身子,用肩膀挡住飞掠而过的玉简,然后左手猛的一捞,就把向下跌落的玉简牢牢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