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亦可几次三番诚恳地道歉，她气就消了，看了一眼坐她旁边的玄衣少年。
嗯，同样穿玄衣，气势不及秦夙。
长得倒也是一副好相貌。
她在打量对面的程逸，程逸也在打量她。
程逸总觉得，对面这位容貌迤逦，堪称绝色的少女，有些眼熟啊。
他挑眉看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程亦可以为他是找话题搭讪人家呢，脚下不客气地狠狠踩了他一脚，咬牙压低声音告诫他，“我提醒过你，她定过亲啦，还是陛下赐的婚！”
不怪她想得多，实在是李姑娘长得过于好看，见了她才知道，倾国倾城一词真的没有半点夸张。
程逸倒抽了一口冷气，把脚挪开，瞪了自家欠抽的妹妹一眼。
他心里确实有点可惜，有点怅然若失，这样长得美又聪明的姑娘，如若不是已经有主了，他还真想让娘亲去她家里提亲。
只是他确实在那里见过她才对！
李素素看了对面想怒又忍着的程逸一眼，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确实见过。”
见对面英俊的少年皱眉苦想，她好心提醒，“去年，酥心斋，桃酥。”
程逸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她，原来是那个敢跟他抢桃酥的丫头！
只是去年的时候，这丫头脸上圆圆的，稚气未脱，没想到短短一年，长开了，出落地如此美貌动人。
他余光不经意扫过她玲珑的曲线，去年还平平无奇呢。
程亦可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所以你们真的见过？”
李素素喝了一口茶，“一面之缘而已。”
程逸很沉默。
程亦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去年就见过，还被人抢了先，不中用啊！
作为最了解他的人之一，她能不知道，他分明对漂亮又机智的李姑娘，有几分好感。
“好了，人你也见过了，你可以走了。”
程亦可开始撵自家亲爱的哥哥走。
她可不想，被有心人撞见，编排些有的没的，影响李姑娘的名节。
程逸却是不想走了，屁股像被粘在了板凳上一样，他张扬地笑了，波澜不惊道，“急什么，我也想听听，茶楼这次说的什么书呢！”
程亦可反应很快，“好的，你慢慢听，我们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拉起李素素，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哥哥翻了一个白眼。
李素素也配合着，被她牵着走。
程逸：“……”
他好气！
他又没说什么，没做什么，至于这样防着他吗？
他又不傻，既然陛下已经给她赐了婚，他会保持距离的。
他不走，只是跟程亦可赌气而已。
谁让她不尊敬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