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过目一下。我已经尽可能整理得简洁明了了。”
“你把文件都整理好了？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圣女伸出手，一页一页地仔细阅读起来。
“我亲自收集了资料，然后与城卫队合作，在现场将恶魔全部消灭。”
老金抓住时机，补充说明道。
“本来文件工作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我跟城卫队商量好了，大家共享功劳，所以很快就处理完了。当然，案件本身已经完美解决了。我也和市长亲自谈过了。所有确认的恶魔都已经被消灭。”
“……”
“我甚至还获得了市里的感谢状，呵呵呵。市民们都欢呼雀跃，我可是为青铜圣天使教会大大地长脸了。”
老金把感谢状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圣女看完文件，闭上嘴，表情严肃地摸了摸嘴唇，盯着老金的眼睛。
“……圣女大人？”
“嗯。”
在老金的注视下，圣女再次开口。
“好，非常好。副祭司的文笔不错。辛苦了，事情处理得很好，一目了然，读起来很舒服。而且你还获得了感谢状，说实话，我很惊讶。”
“呵呵呵，谢谢夸奖。”
看来她对老金的工作非常满意。
老金根据圣女的提问，详细讲述了消灭连环杀人犯和揭穿被恶魔蛊惑的工会改革者的事情。
圣女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最后在文件上盖章。
“你知道本圣女最近工作很辛苦吗？”
圣女把文件整理好，放进抽屉，然后捋了捋披散的长发，问道。
“一看便知。您辛苦了。”
“本圣女之所以这么辛苦，都是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我最近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扩充人手。”
人手不足，到哪都一样啊。
“说实话，培养一名圣骑士，或者一名祭司，尤其是能直接派往现场的人员，需要很长时间，而且成本也很高。既虔诚正直，又能力出众的人才并不多见。”
圣女说着，换了个姿势，交叉着双腿。看着她修长的双腿和紧致的大腿，老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老金要疯了。
好想回家抱着老婆们。
“你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还把事情处理得如此完美。文件工作井井有条，还懂得与城市公权力合作……你很有灵活性，也很注重效率。”
“圣女大人？”
“而且，你还拥有正直的品格和坚定的道德。”
……这女人怎么一个劲地夸我？
不过，她说的都是事实，老金也无话可说。
“这样看来，你已经通过考核了。”
考核？
“你完全符合我的人才标准。”
圣女自言自语地说完，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老金。
“怎么样，副祭司？”
“啊？”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提议，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直属圣骑士。”
圣女抱着双臂，笑着说道。
“青铜圣天使教会是最大的教会之一。在我这个二把手手下做事，获得财富和名望易如反掌。这对你这种正直又有些市侩的副祭司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这就是我给你的奖励。”
听到这个惊人的提议，老金猛地站起身，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耳朵。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他立刻冷静下来，语气平和地问道：
“直属圣骑士……会不会太突然了？您就这么信任我？”
虽然老金确实很厉害，但用这么重要的职位作为奖励，是不是有点……
——在答应之前，必须好好考虑一下。
副祭司的职位比较自由，但圣骑士就不一样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报告上的记录。我已经对你进行了充分的考察。‘副祭司’这个称号，在教会历史上也很少使用。你知道一个外人想要获得教会的认可有多难吗？”
副祭司这么牛逼的吗？
确实，这些顽固的光明信徒能认可一个外人，实属罕见。
“你能获得副祭司的职位，就说明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我只是对你进行了一次是否符合我的人才标准的测试。我必须招揽更多优秀的人才，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
老金的大脑飞速运转，开始分析当前的局势。这件事需要好好考虑。
现在就做决定，以后可能会后悔。
“嗯，你在犹豫吗？”
圣女似乎看穿了老金的心思，说道。
“我还以为用我的美貌就能让你乖乖就范呢。”
所以她才穿成这样？
“看来你对美色并不感兴趣。和你粗犷的外表完全不同……”
“您在说什么啊！我最喜欢美女了！”
他现在都还在强忍着反应呢！
“那就好。”
圣女笑了。
“当然，我不需要你马上做决定。我应该还会在这待一段时间，你可以在我离开之前给我答复。”
也就是说，还有考虑时间。
“想好了随时来找我。我很欣赏你，不想放弃你这样的人才。记住，我会给你相应的待遇。”
这提议确实很难拒绝。
老金问道：
“……圣女大人，如果我答应了，我会做什么工作？”
“住在首都，听从我的指令行事。”
去首都？
“等一下，那信仰方面呢？我的信仰还不够虔诚，这没问题吗？”
“我知道你对贝尔德神的敬畏和信仰还不够。但我认为，宗教并不仅仅建立在对神的信仰之上。个人的正义之心、信念和道德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渎神啊！
“也就是说，信仰并不重要？”
“信神只是个形式而已。”
圣女托着下巴，解释道。
“如果人们真正正直，就不需要宗教。”
“这说法有点理想化啊。”
虽然她说的有道理，但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宗教了吧。
这更像是一种政治哲学。
“你也觉得很理想化吗？我从小就相信这一点。但是，随着我的地位越来越高，我看到的现实却不断冲击着我的理想。”
“这很正常。没有比人类更容易堕落的生物了。人类大多都是混蛋，所以没有宗教的正义社会几乎不可能实现。”
人类天生就没有良心。
圣女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吗？
“……你很懂嘛。”
圣女似乎认同老金的说法。
她之前说过，要消灭世间的邪恶是不可能的。
“但我仍然抱着一丝希望，相信这样的理想社会是可以实现的。为了创造这样的世界，我需要像你这样务实的人才。而且，你已经获得了教会的认可，所以信仰并不重要。”
圣女说到这里，又拿起笔。
“就这样吧。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个人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提议，卡特副祭司。”
说完，老金离开了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