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外人吗？
就算你是圣女，也没资格命令我吧。
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
不管有没有资格，对大人物要保持恭敬，这是行走江湖的基本素养。尤其是跟自己可能扯上关系的大人物。
“对了，圣女大人，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可以吗？”
“什么事？尽管问。”
老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圣女的地位比枢机主教还高，那么在她之上，应该就是主教或者教皇了吧。
教皇之上呢？
是神。
“请问……那个，圣女大人，您可以听到神贝尔德大人的声音吗？或者……类似的？”
这个世界神是真实存在的，神圣力也真实存在。说不定，这位圣女大人真的能接受神的指示。
“嗯，你会有这种疑问很正常。”
圣女盯着老金，缓缓点了点头。
“和世人的认知不同，贝尔德大人并不会直接给我们传达声音。他的天使们，也在神魔战争结束后销声匿迹了。”
也就是说，没有直接的指示？
还有天使？
嗯，有恶魔，自然也会有天使。
虽然没见过，但也不是不可能。
“我只能感受到神的意志。你说你不懂教义？简单来说，我能感觉到天平的倾斜，能感知善恶的平衡。”
虽然圣女解释了，但老金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毕竟，学习教义需要好几年时间。所以，他干脆跳过不懂的部分，直接问自己想问的。
“世界末日……如果天平真的倾斜了，世界末日就会到来吗？”
平衡被打破，世界末日就会降临，这是他们的核心教义。
那么，世界末日真的会来吗？
“虽然解释不同，但如果邪恶势力吞噬了世界，那就只能用世界末日来形容了。”
这话倒是没错。
“那么，如果是善良势力占领了世界呢？”
“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没有邪恶。就算你把邪恶斩尽杀绝，它们也会像蟑螂一样死灰复燃。世界就是这样。而且，如果只剩下善良的存在，那也会出问题。这是人类的局限性……你想深入了解这部分教义的话，就拿出你的诚意来。我会亲自为你讲解。”
“……”
圣女斩钉截铁地回答了老金的问题。
嘛，每个宗教的教义都不一样。
每个人的信仰也各不相同。
“那其他宗教所说的乐园之类的，又是什么呢？神那么多，宗教那么多，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
比如，光明圣十字会就相信，只要消灭世间的邪恶，乐园就会降临。
但这和圣女刚才说的教义相冲突。
按照圣女的说法，光明圣十字会所说的乐园永远不会到来，因为邪恶是不可能被消灭的。
如果教义冲突，教徒们应该会互相争论，争个你死我活才对……难道这边的教徒都太善良了，所以不争不抢？
“你问了个难题。我们和他们对邪恶的看法略有不同。想了解这方面的内容，也需要你的诚意。对了，你还没入教吧？你信仰哪个宗教？我感觉你对宗教很好奇。”
圣女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反问老金。
“让我猜猜，你是米尔凯萨游牧民族出身，应该信仰猎神哈尔巴耶尔吧？难怪你这么勇猛。”
哈尔巴耶尔又是哪路神仙？
“不，我不是。”
“哦？我听说这在米尔凯萨人中是个很普遍的信仰啊。”
我不知道啊。
“那，那个，每个部落都不太一样。您不知道吗？”
“是吗。”
“我们部落信仰祖先神。”
“祖先神？说说你们的教义和核心思想。”
圣女眯起眼睛，再次用圣光点燃香烟，命令道。
“什，什么！您不会是想把我当成异教徒处死吧！”
“你对圣女有偏见啊。圣女的德行是仁慈和爱。只要不是异端邪说，我就没有理由处死你。而且，在我看来，你也不像那种人，所以放心吧。邪恶之人是不可能得到教会认可的。”
那就好，那就好。
“简单来说，我们部落的文化就是敬重祖先，注重礼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就是融合儒家思想的核心内容。
当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要灵活变通。
“哦，真是个正派的宗教。部落社会为了维持共同体的稳定，才形成了这种理性主义的思想吗？”
圣女听完老金的解释，表示赞同，并吸了口烟。
“敬重祖先确实很重要。嗯，我知道了。你说了不少有趣的故事。聊得开心吗？”
“开心？您是说？”
“能和圣女大人单独谈话，可是男人们的梦想。”
这女人对自己很漂亮这件事，真是了如指掌啊。
而且她似乎很乐于展现自己的魅力。
不过，老金已经有四个绝世美女老婆了，所以对圣女的美貌并不感冒。
“记住我的名字，副祭司老金。这是你的荣幸。”
“嘿嘿嘿，我会把这份荣幸传给我的子孙后代。那么，这堆令人作呕的恶魔尸体，就麻烦您处理了。”
“用恶魔尸体来换取好处吗？真是个正派的请求。”
老金站起身来。
幸好圣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腰间的剑。毕竟是莉夏亲手处理的，她没发现也正常。
就算你是圣女，也比不上莉夏。
“那么，圣女大人，告辞了。”
“报告记得交上来。”
怎么老惦记着报告？
不过，管理一个大型组织，确实需要这种高效的行政习惯。
总之，回家得赶紧写报告了。看来这位圣女大人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上级牧师和巴克雷尔不在，估计也是被她派出去办事了。
老金跟圣女道别后，离开了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