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不死老祖’说染血的手指是真族真理之物的那一瞬间，夜玄便想到了这张人皮。
难不成人皮也是真理之物？
可按照当初老鬼所说，以及紫龙等人所言，夜玄其实知道，这人皮恐怕很不简单。
当初老鬼在这世界尽头，曾前往最中央的区域。
按照夜玄现在对世界尽头的理解。
那个地方，属于传说中的真理殿堂。
据说真正的真令，就在那里。
老鬼掌握着数种真理序列，而且不信奉真令，却能杀入到那个地方。
由此可见老鬼巅峰之时的强大程度。
不仅是老鬼，斗天道尊这些家伙的巅峰只怕也很猛。
那一战，世界尽头很多人都知道。
在真理阁内也有很多的记录。
传闻老鬼出自第一堤坝与真理之海的交接点，从那里崛起，掌握着极强的真理序列，在他所在的那片海域，可以说是横行霸道，无人能挡。
他是个独行侠，一步步进入到真理之海的‘内海’。
真理阁上是这么记录的，他们把靠近堤坝的真理之海称为外海，那里的强者很少，基本上都是黑暗道尊这种级别。
混沌境就属于极强的存在了。
吞界魔神便属于这个级别。
所以最初的老鬼尽管在外海横行霸道，但在三千真族眼中，啥也不是。
可这家伙倒好，进入内海之后，已经展现出无匹的实力，曾杀过不少的真族。
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杀入到了真理殿堂，在那里闹出巨大的风波。
引得真理殿堂的古老存在出手，将其击毙。
是的。
在真理阁的记载中，老鬼等人是被杀完的。
不知道是真理殿堂出于面子上的考虑还是怎么的。
明明老鬼这些家伙都没死，只是受了重伤。
夜玄依然记得。
老鬼之所以会降临第九原始帝路，不仅是为了逃避追杀，还是在追寻人皮！
只是因为他本体无法降临到堤坝世界，只能演化分身，带着斗天等人进入堤坝世界，打算以此为大本营，结果夜玄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在之后的黑暗之战中，更是将那张人皮给夺走。
“你是真理殿堂的真理之物？”
夜玄意识进入到祖道塔内，对着人皮直截了当询问道。
这就是夜玄之前的猜测。
这张人皮，很可能是老鬼当初前往真理殿堂，从那里带出来的一件东西。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件东西，真理殿堂才对外宣称老鬼被杀死了，然后秘密追杀着老鬼。
这是在从不死老祖这里得知那些消息之后，结合起来的推算。
这大概就是当年的真相了。
老鬼当年想要进入真理殿堂，毁灭真令？
但最终却没有成功，反倒是让这张人皮跑出来了。
当出现这种猜想的瞬间，夜玄甚至觉得，如果三千真族和真理殿堂都存在着真理之物。
那么这些真理之物加起来，是不是就可以组成一个‘人’？
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
可之前夜玄还猜测过真理之海有可能是活物，那么这个猜想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嗡————
此刻，面对夜玄的询问，人皮之上雾霭涌动，霭涌动，再次浮现出两个古字：
“不是。”
“不是？”
夜玄闻言，神色平静道：“那你是不是出自真理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