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几人散去,城上的守卫松了一口气。
带头的军官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以后再遇到这情况莫慌张,叫人去找总兵官……呃啊!”
一支利箭射透了那军官的脖子。
而后几个抓钩被抛到城上,挂住了城垛,镇北军衔着刀顺着绳索飞速攀上了城头。
城上的雍城守卫常年不经战阵,登上城的镇北军都是在草原上厮杀出来的,不片刻城头上的雍城士卒就都倒在了血泊中。
十几个镇北军进入雍城后四处乱传找酒馆,路上碰见一队巡夜的雍城衙役,也将之全部杀害。
寻到一酒馆后,几人用力砸门,酒馆老板不敢开门,于是几个悍卒乱刀劈开门板,闯进酒店后杀害了老板以及几个晚上住在酒馆的小厮,奸污了老板的妻子、女儿。
寅时,去和值夜士卒换班的雍城守位发现了城上的惨状,立马去禀报雍城总兵与雍城太守,这时雍城太守则刚刚接到街上发现一队衙役惨死的消息。
李竣还在城中住宿,雍城太守生怕出了乱子威胁到李竣,立马出门准备去勘察,又碰上来报官的烧饼铺老板,说自己邻居酒馆昨晚吵了一夜,还有哭喊声,愿以为是家里吵架,刚刚到铺子准备做饼时撇见酒馆老板满身是血倒在门口,立马似乎有人在喧哗。
此时雍城总兵已经带着雍城营封锁了整个雍城,自己则带着百余亲卫进城,一部分去保护李竣,自己去找太守。
两人碰面后立马去包围了酒馆,捉住了几个镇北军士卒。
一个镇北军老卒趁乱逃出城,到驻地鼓噪其余士卒说雍城兵恶意锁拿镇北军弟兄,副都统本想查清楚情况再说,却被士卒裹挟着来到城外与雍城营士卒对峙。
雍城镇抚司百户让人把消息加急传到大梁。
正在准备上朝的李端大惊,召来了赵甫、裴准、耿离和颜太常,又下令让金吾卫包围了张恭下榻的驿馆。
雍城内,李竣被外面乱哄哄的动静吵醒,亲卫来报说镇北军要强攻雍城。
身为都统的李竣有些懵,雍城最近的兵马就是自己的兵马,怎么回事?
于是李竣也赶紧更衣,刚上马准备出去,雍城太守和总兵就押着十几个镇北军士卒走了过来。
李竣听完事情经过后脸色大变,踹倒几个士卒后又拿鞭子狠狠地抽了其中一个标长几下。“妈的,在草原野惯了忘了军规了?你丫知不知道这不是元戎叛军的部落,是雍城!”
几人低头不说话。
李竣咬了咬牙对总兵说“带我去城头。”
来到城头,李竣几乎要晕过去,城下的兵马可不是自己手下?
“混蛋!你们要干什么?”李竣大声喝问。
镇北军不再鼓噪。
“还不散去!”
镇北军退回驻地。
李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往小了说,自己是没管束好士卒,罚点俸禄也就罢了,往大了说,自己就是试图谋逆……
张恭在驿馆里也很焦急,有人说是成王在雍城谋逆,自己又被包围了起来,带进来的亲兵手执利刃站在楼下,用桌子堵住门,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张恭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到窗边看,是颜太常和镇抚司节制两人赶到了驿馆外。
“凉国公出驿馆。”
张恭在屋里转了两圈,提着剑走到院中。“颜相,怎么回事啊?”
“镇北军军士在雍城杀了两队值夜守位以及一个酒馆老板一家,现在在和雍城卫对峙。”
“这群狗东西。”张恭大概猜出来了情况。“成王何在?”
“成王还在雍城安抚镇北军将士!”
张恭深吸一口气,把剑丢在地上,不顾身边亲卫阻拦走了出去。
“请颜相带我去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