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想出来，总有办法的。你根本锁不住她。”
江宁希没说话。
“所以，你一晚没睡？”
“根本睡不着！”
“那等会你在车里补一下觉吧。”
“就十分钟的车程，睡了相当于没睡。我不困，一点都不困。”
温雨澜起床后，看到客厅的墙上贴满了纸条，上面都是江宁希手写的字。
她愣住，拿下其中一张：请相信你的好朋友，我会查出真相的！
门上也贴着纸条：我知道这道锁拦不住你，但是我们的友谊可以。请相信我！
——
一上班，林司言被张展峰叫到了办公室。
他板着脸，心情似乎不太好。
“小林啊，咱开展工作也要讲究方法和策略。没有证据，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张局，什么抓人？”林司言茫然地看着他，装傻充愣。
“小刘打电话给我了，说你们暴力执法，想要强行闯入她家，还对她动手动脚。”张展峰敲了敲桌子，“这不是影响我们的形象吗？”
“小刘是谁？”
“嘿，你小子这时候还跟我装傻？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张局，我们都有执法记录仪的，有没有暴力执法，您查查不就知道了吗？她这是污蔑我们。”
“诶，这个小刘就是个麻烦精！”张展峰也知道刘家兴是什么德行，所以没太为难他。
林司言知道，李丽莎的溺亡案要想正常调查下去，必须解决刘家兴这个麻烦。
但直接对抗只会起反作用。
林司言叹气道：“刘子晗的失踪案本来有点眉目，但现在我们没办法调查下去了。”
张展峰面露喜色，“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就是能干！其他人查了那么久，毫无头绪。快说说，是什么线索。”
“反正也调查不下去了，说了没用，不说了吧。”
张展峰皱眉，“怎么没办法调查下去了？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啊！我给你解决。”
林司言赶紧趁机告状，“刘家兴阻拦我们的调查。我们怀疑刘子晗的失踪跟她那个男朋友有关系，但她非要维护她男朋友。”
“你的意思是，小刘她男朋友害死了她女儿？怎么会这样？小刘知道之后还维护她男朋友吗？不会是他们合伙干的吧？”
林司言含糊其辞，“我们还没展开调查，她的投诉就过来了。我们要真抓了她男朋友，没准工作都没了！”
“这里又不是她做主，她还能管得到你们？她以为她是谁啊？要不是她有个好爸爸，谁搭理她。”张展峰气得直拍桌子，“查，你们别管她，继续查你们的！有事我给你们挡着。”
“她要是跟她爸爸告状呢？您能搞定他吗？”
张展峰沉默了。那位领导脾气不太好，而且非常护犊子。刘家兴以前没少利用他的关系作威作福。
“张局，您跟他汇报一下现在的调查进展吧。反正那是他外孙女，要不要查，他给个话呗。真要查的话，那就请他管好她女儿。”
张展峰若有所思，“行，我晚点跟他聊聊。”
“您一定要强调刘子晗只是失踪了，而不是遇害了。她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了，如果再拖下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展峰眯着眼睛看向林司言，“你小子不会是在忽悠我吧？小刘说，你们在调查什么溺水案，也没提到她女儿啊。”
“我们怀疑两个案件之间有联系！”
“真的？”
林司言点头。
张展峰眼皮微压，“如果没联系呢？”
“那就是我们怀疑错了。”林司言摊手道，“破案思路就是需要不断调整，不可能都是对的。”
张展峰朝他摆摆手，“你去工作吧。这些事我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