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黄眉的话说完，金蝉子已经施展真实之眼。
按理说此时金蝉子太乙金仙巅峰的修为根本无法轻易锁定黄眉，但黄眉为了扇动人心变成濒死老鳖的模样，本身就行动困难，再加上金蝉子出其不意，他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长安城的上空再次出现巨大的光幕，还在议论的洪荒大能们纷纷停了下来。
还有后续？
光幕上，海水翻涌。
老鳖残破的身躯坐落在海边看着大海的方向，显得尤为孤寂。
远处一道脚步声响起，身穿僧袍头戴斗笠的金蝉子走了过来。
“师兄此番下界，倒是去了好久。”
说罢金蝉子坐在了老鳖的身边。
老鳖空洞的嗓子中传来喃喃的声音。
金蝉子淡淡的开口：“说人话。”
老鳖这才发出声音：“这一回，我又赢了，金蝉子。”
金蝉子叹了口气：“惑乱人心，倒果为因，师兄如此执着输赢，可笑，可悲。”
老鳖的笑声传遍天地：“哈哈哈，若不能赢，还证什么人心？”
……
这番对话，让无数人陷入沉思，关于金蝉子那句“惑乱人心，倒果为因”的含义，众说纷纭。
“金蝉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有人疑惑地问道。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人性真的那么恶吗？你看那穷苦渔村的人们，他们知恩图报，官府也公平分配资源，如果人性本恶，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秩序呢？”另一人提出了质疑。
“但老鳖被杀是事实啊，这怎么解释？”反驳的声音响起，那人哑口无言。
这时，长安城光幕中的画面一闪，重新播放了黄眉之前播放的片段。
这一回，围聚在此处的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光幕中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时而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时而陷入沉思反复琢磨。
“诸位请看，此人的贪念似乎在一瞬间就被无限放大了！这种变化实在太过诡异。”有人指着画面中的人物大声说道。
另一人则附和道：“没错，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他的衣领明显有被外力拉扯的痕迹，难不成……”
话未说完，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如惊雷炸响般的怒吼：“黄眉在暗地里操纵人心！”
喊出这句话的人显然修为高深莫测，仅凭这一嗓子，竟然传遍了整个洪荒。
一时间，原本嘈杂喧闹的洪荒众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安静下来。
然而这份沉默仅仅持续了片刻，随后便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出一阵更为激烈汹涌的讨论浪潮。
“对啊对啊！大家再瞧瞧黄眉与金蝉子之间的对话，明摆着就是一场辩经啊！”
“可不是嘛！那个人完全是受到了黄眉的操控才会如此行事，这都是黄眉策划好的！”
“我就说嘛，那老鳖有那么强大的法力，怎么可能轻易被凡人杀死！”
“原来都是黄眉在搞鬼，还污蔑人族，这就是佛教的本性，真恶心！”
……
有了结论便有了无限的遐想。
仅仅一段画面，一声大喊，便扭转了人族在洪荒中的风评。
至于那声大喊出自谁口，无人关心。
只有网吧门口的众人捂着耳朵，齐刷刷地看向苏翰。
半空中的黄眉目光呆滞喃喃开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