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板看这个字，是不是很熟悉？”
聂小小也跟着看了过去，竟然是在迷雾森林里时，面包里夹的小纸条，他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精啊，贼啊！
怪不得他要人写对联了，敢情他早就看出小纸条上的字和这个老板的字，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当时他们看到小纸条上的字，就觉得那字太完美了，跟电脑打印出来的一样，直到今天聂小小见到老板本人才相信，那些小纸条上的字，都是手写的。
老板王琴看到手机相册里纸条上的字，也是背后一寒。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这么谨慎。
不过她依然咬紧牙关，死不承认：“这是什么东西？”
顾琰：“老板不觉得，这纸条上的字，和你写的字，字迹一模一样，笔法很相似吗？”
老板仰头哈哈大笑：“这世上长的相似的人都有，字迹相似有什么奇怪的，你休想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
顾琰定定的望着此人沉着说：“王琴，即使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因为这纸条上的字是你写的，这就说明，你参与了这件事。”
王琴目光阴寒的望着两人，重点盯着顾琰看。看了一会儿，见顾琰目光不闪不躲，也是一身正气，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说你们不是警察，我想知道，你们是冲什么来的。你们是想给王海邱慧娟复仇，要个说法？”说到这里，她目光寒冷至极，仿佛片刻，眼前两个人已经变成了她的仇人。
在她眼里，所有王海邱慧娟的朋友，都是她的仇人，她听不得任何人为这两个畜生说话。
聂小小忍不住说：“我有一个妹妹，她叫明月，她也是你们天使复仇团的一员。她死了，我和我老公过来只是想了解真相而已，找出幕后害死她的真凶。”
这个男的说什么，王琴都是警惕怀疑一番。这个女的说什么，王琴倒是没什么过激反应，而是认真回答道：
“我不认识什么叫明月的。”
聂小小急道：“怎么可能，明月亲口跟我说的，她加入的是天使复仇团。”
这时顾琰补充说：“或许，你们都叫她小五。”
“小五？你说小五死了？”老板王琴的脸色总算变了。
顾琰听她的语气，是知道小五这个人，这么说，就对上了。
也许幕后真凶，从来没让她们使用过真名，以免暴露，所以每个人用的就是代号。
小五，是明月的代号。
聂小小伤心的眼泪流了下来，难掩悲痛的说：“是的，她死了。”
王琴不敢相信的问：“她怎么死的？”
“她喝毒药死的，她说她背叛了你们的组织，老大会杀了她，她知道自己必有一死，所以她在死之前，选择救了我老公。”
王琴似是失神了一会儿，很快回过神苦笑：“既然如此，那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聂小小情急道：“姐姐，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跟明月一样，也是受害者，我们只想知道那个幕后主使者是谁！”
顾琰点头说：“你想报的仇已经报了，你活着总不能一辈子受制于人吧，明月的下场，可能就是你将来的下场，因为，你们都只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王琴听完这话仰头哈哈大笑，笑声疯狂又凄凉，聂小小听她的笑声都觉得恐怖可怕了，一转眼，这位女子已是满面泪水，凄凉笑意让人无比心疼。
她破碎而黑暗的笑说：“我早就活够了，他们死了，我也活的够本了。我巴不得早点死，死了，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