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业和白子繁两人都不由诧异地看着孙兴学。
这个年代，信息闭塞，虽然是村长，但只是个偏僻农村村长，能知道什么？
周成业本想利用这个信息差，让孙兴学不知不觉中让利。
可是孙兴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连问了那么多个问题，也足以可见村长的专业。
孙兴学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倒是让大家都沉默了。
难道他的问题特别的难以回答吗？
孙兴学并不知道其他人心中的想法。
但宋书晚却在周成业和白子繁两人的小表情里看出来了。
他们是低估了这个小山村了。
宋书晚见他们不回答，笑着打破了这样的僵局：“周厂长，你们想要把产业做的多大？我们这儿的竹林是取之不尽，只要你愿意租下来，那么就能源源不断的生产。”
“咱们省除了你一家造纸厂外，还有好几家呢！而且外省也能竞争，如果大家一起来，周厂长就拿不到更好的价格了。”
这句话提醒了周成业。
现在大家都想把产业做大做强。
他经常和同行一起开会、交流，自然也清楚这样的竹林确实吸引不少人。
有些实力比他强大的厂，恐怕不会在意这一点小钱。
分厂可不是只用一两年，得长期用。
周成业更想要把地买下来，这样以后他更有话语权。
可是孙兴学这一番话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果只能租，那么当然是年限越久越好。
可是如果租下来了，生产经济效益不好，岂不是更糟糕了？
他沉思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要回去做一个方案，租金你们定，租金如何起伏也由你们决定。至于几年，我们也要商量商量，这也不是立刻就能决定的。”
周成业不会被牵着鼻子走，这里再满意，他也要先做个方案、研究下，看看合不合适。
不是看一眼就能决定下来的。
这些孙兴学并不了解，他只感觉周成业是满意的，只是暂时还没决定租几年罢了。
他傻乎乎地看着周成业，就等着他说下一句。
宋书晚也清楚这事儿想要彻底拍板肯定没那么快。
但她也希望这件事能早点敲定下来。
如果什么事都要过一轮又一轮的会议，那事情的进展就会慢许多。
她笑着问道：“周厂长想要和我们合作，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如果等你方案做出来觉得不合适，让我们在这儿苦等，也不是一回事啊！”
“其实除了你们，我之前还跑了其他厂家，如果他们也有兴趣，那恐怕……”
王小凤和孙兴学都看向宋书晚，不明白她的用意。
不过，他们都听宋书晚的，所以没有一个敢吱声。
周成业紧皱着眉头，一时没有办法解决。
白子繁却发现在这儿做主的未必是孙兴学，从这两天宋书晚的表现看，宋书晚在这件事中绝对骑着主导的作用。
他对着周成业提议道：“不如你们可以先以订金的方式，如果十天内你们没有给他们一个合理的方案，那他们就可以收取你的订金，如果十天后你们给了方案，如果确定要租下这些竹林和场地，那也可以当做租金。如果不愿意，那就把订金退了。”
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方法。
孙兴学却一脸焦急，刚才周成业明明已经松口了，村里地那么多，要卖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