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药膳的这段日子,皇上还要少用眼睛,多多闭目养神才是,这头疼啊,多半都是耗神所致,这时常用眼,便最为耗神了。”
皇上一听立刻乐了,他马上回头看向进忠,“进忠啊,那这一个月,这折子可就交给你了。”
舒窈一听,立刻说道,“那不成,皇兄,章太医只说您不能用眼,可没说您不能用耳朵呀,大不了您叫傅恒大人过来,拿着折子挨个打开给您念,您觉得怎么样?”
皇上立刻瞪着眼睛说道,“朕觉得不怎么样。舒窈你是怎么想的,叫傅恒每天过来给朕念折子?那是朕的军机大臣。”
舒窈见皇上瞪眼睛,她也把眼睛瞪了起来,“那进忠还是我的额驸呢。皇兄,你最好别瞪眼睛,章太医可说了,您现在不能用眼过度。”
皇上一听,立刻抚着额又倒在了榻上,“哎呀,不行,朕的头又疼了,哎呀,不行不行,进忠,这个折子可交给你了,哎呦,章太医,快,快给朕施针。”
舒窈一瞧他这副耍赖的模样,气得她恨不得上去挠他一爪子。
她转身扯着皇后的袖子,撒着娇说道,“皇嫂,你看皇兄,你也不管管他,他就知道欺负我额驸。”
皇后看向皇上,正瞧见皇上给她使眼色,因此皇后捏着帕子掩唇笑道,“好妹妹,全大清的上下,除了进忠,那折子你皇兄又能叫谁替他瞧一眼?
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你皇兄啊,只信得过你们夫妻二人,若不是他这病的实在瞧不了折子,难不成还能叫你们受了辛苦?
我知道你们也是心疼皇上的,只叫进忠辛苦这一个月,等这一个月过去,你们皇兄身子彻底好了,必要好好想谢你们的。”
舒窈又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点头,“那好吧,看在皇嫂的面子上,我和进忠就应下这事儿了。只是说好了,只这一个月,超过一天都不行。”
章太医那边已经把银针拿了出来,舒窈一见扯着进忠就要走。皇上立刻说道,“别走啊,那御书房里折子已经堆了一堆了。”
舒窈头也不回,“明天开始。”
晚上,成安换了常服,坐在毓庆宫后殿软榻旁的椅子上,与舒窈和进忠一起听着章太医说皇上的病。
进忠眯着眼睛问道,“皇上这病居然是体虚?”
章太医点了点头,说道,“是,额驸,皇上的病症的确来自于体虚,肾水不足,又吃了辛苦。这才时常头晕目眩,偶尔会觉头顶的几处穴位有刺痛之感。
呵呵,这次南巡,皇上劳心劳力,视察堤坝,接见学子,皇上确实受累了。”
“咳咳!”
你不用替他找借口了,这都肾虚了自然是劳心劳力了!舒窈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过……舒窈突然问道,“章太医,皇兄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是他突然想要学皇玛法饮鹿血酒进补,可否?”
“鹿血酒啊!”章太医捋了捋胡子,“倒也无碍,只是老臣需要调一调药膳的配方,中和一下药性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