炩妃闻言,便紧紧蹙着眉还想再说话,可这会子,成安的手已经顺着她袍子的缝隙钻了进去,她瞬间就软在了成安的身上。
半晌,成安用帕子垫着手里的拂尘,在春蝉和兰翠的面前离开了观景楼。
见他离开,二人立刻跑了上去,却见炩妃瘫坐在墙边,双眼失神,大口的喘着气。
春蝉一见,连忙喊着“主儿”就跑到跟前,想要将她扶起来。
可此时,炩妃的双腿软的跟泡久了的面条儿一样,哪里还站得起来。她连忙叫着兰翠,两人一左一右将她的身子撑住。
“主儿,您这是……”
炩妃立刻说道,“好了,别说了,快扶我回去。”
春蝉和兰翠这才低低的应了一声,连扶带架着将炩妃扶回了自己的院子。
“杀凌云彻这事,奴才可没答应,无论如何,那也是前朝的官儿,奴才一个内侍,怕不是活腻了,才会对御前侍卫下杀手。
那又不是小太监,小宫女,随意的往井里头,池子里头一扔就完了,算计前朝三等侍卫的性命,可藏不住首尾。”
成安殷切的把剥了皮儿的橘子递给进忠,“额驸!”
进忠瞧着那橘子笑着接过,又敲了他巧士冠一下,“用不着你拿我当主子伺候,吃你的吧。”
成安嘿嘿笑着,索性摘了巧士冠放在一边,继续剥橘子,“天地良心,奴才可没把您当主子,额驸对奴才虽没师徒的名分,可这么多年却有师徒的情意。
奴才可不是把您当主子巴结您,而是真心的把您当长辈孝顺您呢!”
进忠翻了个白眼,“我很老吗?”
进忠说完将手里俄罗斯进贡来的紫水晶手串扔向了成安。
成安忙不迭的接过,眉开眼笑。“呦,奴才谢额驸的赏,这种好东西,奴才得日日戴在身上才成,可不敢离了身。要是让哪个不开眼的摸了去,奴才得哭死。”
进忠瞧着他笑他乖觉,随后却又蹙了蹙眉说道。“炩妃那边,你可得盯紧着点儿,她呀,胆子大着呢,什么都敢干。
狠得下心,下得去手,她既说要杀了凌云彻,就不会是说说而已,虽猜不到她会用什么手段,可到底要防着些。
若是你还想留着她用,好歹也要帮她收收尾,她的手段还嫩着呢。”
成安微微一笑,颇有些运筹帷幄,“额驸放心,炩妃……呵!奴才猜到她不会那么听话的,自然是安排好了人正盯着她呢,奴才还怕她不下手,若她下了手,好歹得让她吃个教训才是。
这猫狗房里训狗,给了甜枣后,怕她再猖狂起来,需得再给一鞭子叫她知道听话才能好好活着,这才会乖巧。”
进忠点了点头,“恩威并重,方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