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掌握了规则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鳞半爪、残缺不全的规则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抗衡的,除非他亲自出马,否则就凭那些领主和精锐战士,再多都只有送死的份,根本就奈何不了马健尧,如果马健尧杀心重的话,恐怕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下來,继续留在这里看马健尧尽情的展示和表演,只会让他更加郁闷。
可这次却截然不同,他完全以一种很轻松的心态來看待这一次的战斗,每一次挥刀,每一次闪避,都尽可能的趋于完美,如果说有一点觉得不够满意的地方,下一次就会立刻进行修补和改进,就这样,在历经成千上万次的杀戮中,他的战斗技能不断的被涤荡去残留的杂质,日趋完善,不知不觉,他的动作越來越简单、直接,沒有任何哨动作,也沒有任何多余行为,仅仅只是下意识的一架一斩,或是一闪一劈,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斩杀,不论对方是战士还是将军亦或领主。
大祭司这里是阴云密布,马健尧那里却是杀得极为畅快。
一想到这里,大祭司心里就沉甸甸的,感觉很压抑。
按理说,作为神在世间的代言人,统领神庙的大祭司,他应该是神最虔诚的信徒,不仅不能质疑神的行为和意图,而且还要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可此时的大祭司却对神充满了抱怨,甚至更急切的想要取而代之。
以前这种大场面他也曾经历过,好几次被异生物或昴宿人伏击都打得极为惨烈,不过那时他一心只想保命,哪里还有闲暇想那么多,只能认准一个相对薄弱的方向就头也不回的杀过去,然后带着一身的伤逃之夭夭。
加上马健尧在内,光是他所看到的异族,就已经有三个掌握了规则的力量,其中一个对于规则力量的掌握程度甚至不在他之下,即便有主场优势,他也并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够同时对抗三个异族领域者,而这仅仅只是他所知道的,不知道的呢,虽说有创世神庇护,谁又知道异族沒有异族的神灵,一旦对方大举入侵,恐怕距离创世神所提及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可创世神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帮助对方提升战力呢,难道他不知道对方越强,威胁和危害就越大,对此大祭司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想到这里大祭司不禁又狠狠的咬了咬牙齿,暗恨创世神偏心,明明是这个世界的庇护神,却偏偏对这些入侵者青睐有加,不仅坐视那些入侵者大摇大摆的在星球上建立基地,不断的残害子民,而且还赐给方轩奕和马健尧两个异族规则的力量,帮助他们提升战力,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面如土色的昴宿战士愕然的看着赤手空拳的马健尧,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也只是远远的围着,不敢上前一步,饶他们无不是以一敌百、悍不畏死的精锐军卒,可亲眼看着成百上千的同伴被对方一一斩杀,也不由得心惊胆寒、战意全无,跳跃的火光下,马健尧手中的刀如同來自九幽地府,汇聚着无可比拟的魔力,沒人知道他的刀是从何而來,往何而去,但是却很明白的看到每一刀挥下,便有一条血水喷出,在他的刀下,自己的同伴就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丝毫沒有抵抗的能力,而他挥刀之际,身法是如此优美,如同跳舞的死神,在飞舞中收取人们的灵魂……
这一幕,或许将永远的铭刻在许多昴宿人脑海里,甚至出现在他们的梦魇中。
“哐当,”一声,是武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种生不如死的煎熬了,抛下手中的武器发了疯似的跑了,此时的他只想活下去,至于什么战士的荣耀,什么神的光辉,全都不管不顾的抛在了脑后,命都保不住了,这些又还有什么用呢。
怯弱似乎也是可以传染的,一有人带头,其他人残存的那点勇气也顿时土崩瓦解,很快,越來越多的人落荒而逃,甚至在黑暗里不辨方向,四处乱窜,跑得都极快,似乎生怕那个可怕的魔鬼追上來将他们斩杀,吞噬掉他们的灵魂。
而本想收刀改为释放《地狱火》和《残月斩》的马健尧,目瞪口呆的看着逃得几乎沒影儿的这些昴宿战士,不禁骂道:“靠,我还沒过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