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道:“嫂子想问哪个方面的?”
曲甜突然羞红了脸,小声说道:“就……生孩子方面……”
她低下的脸,差点沁出来。
陆欢了然。女子除了大病痛之外,也就只关心生孩子了。
她小声回答道:“济民堂的罗老大夫就很好!你要是想去看,就和堂哥一起去!”
曲甜和高定毅不一样,陆欢当然不会暴露高衍也看过大夫的事。
曲甜有些犹豫,“我家当家的也要去吗?不是说,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吗?”
“这都是误解!”陆欢差点喊起来,好在她及时捂住了嘴。
她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俩,才小声举例:“生孩子就和种地一样。就算地贫瘠了些,只要种子好,还是能发芽。最多就是苗长得瘦弱些。
但要是种子坏了,不管多肥沃的地,也长不出壮苗。
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曲甜一脸困惑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她随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还懂种地啊!”
我不光懂,还种过很多地!
陆欢在心中回答一句,表面上只是笑着摇摇头,“我怎么会这些,都是听庄子上管事的讲给我听的。”
“这样啊!”曲甜明显没有刚开始那样好奇了,不过还是将陆欢说的济民堂记了下来,打算晚些时候,就跟当家的说说。
就这样,时不时有孩子们成群结队地过来,然后兴高采烈地离开。
之前差点撞到陆欢的那几个熊孩子也听到了消息。
“黑子哥,我听说那个女人在村长家发钱,每个娃子去都能领到一文钱呢!”
想到那些孩子们在货郎那里买的麦芽糖,说话的孩子就馋得流口水。
邓赫稚嫩的脸上,两条稀疏的眉毛皱在一起,没好气地说道:“都说了,我大名叫邓赫!别叫我黑子!”
“黑子,赫子,有什么区别!”余四嘟囔了一句,倒是没再流口水,开始流鼻涕了。
邓赫只觉得他这个小弟有点埋汰,嫌弃地别开了眼,“不过就是一文钱,有什么好要的!你别忘了,我们和她可是有过节!她怎么可能给我们!”
想到刚才他们的作为,邓赫就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大方的,就招惹她了!
谁知其他几个小伙伴说道:“和她有过节的人是你!和我们可没关系!村里那么多孩子,她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住!”
“就是!说两句吉祥话试试就行了,又不会掉块肉!”
他们撺掇之下,余四也有些心动了,“邓哥,我们去试试?”
邓赫气得两颊都鼓了起来,“我不去!要去你们去,打死我我也不去!”
余四看了一眼这个土窝,想来邓赫也不会受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邓哥!一文钱能买两块麦芽糖,大不了我就不买搅糖了!”
说完,他也不等邓赫的回答,转身追上其他三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