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这些牛蛙都是你抓的吗?”何洛洛望着满满三锅牛蛙,那个惊诧啊。
这三锅牛蛙,少说也有二三十斤。
虽然四五月正是牛蛙繁殖的季节,这一带青蛙也多,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先前插秧的时候她也去过田里,也没看到有这么多的牛蛙啊。
“可不是我抓的?”马大夫眉飞色舞,满满的成就感,“北镇牛蛙多,可你们这边更多,田边那水沟里,一手摸过去,就是两三只,太喜人了!”
宋高也大笑着接话,“这煮的才不过一半,还有一半养在屋后头呢。”
“我去!”何洛洛惊讶得粗口都来了,“那岂不逮了百来斤?”
“百来斤?那肯定有。”马大夫咧着嘴,笑得合不拢嘴,“明儿继续逮,晒干炒来吃,指定下酒。”
“那田里有蚂蟥吗?”何洛洛冷不丁地问。
那日插秧,她只看到妇人们打田里出来,个个腿上沾满蚂蟥,牛蛙一只没看见。
“没有。”马大夫摇头,“蚂蟥倒是一条没看到。”
何洛洛又是一愣。
那天那么多蚂蟥,都去哪啦?
张青山说道,“洒了那么多石灰,估计蚂蟥都被药死了。”
“可能吧。”何洛洛咕哝了一句,但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大对劲。
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宋高以为何洛洛担心这牛蛙有寄生虫,便又特意告诉她,“洛丫头放心,这牛蛙我可煮了半个时辰了,放心吃就是。”
“都给香迷糊了吧?”赵氏捧了碗筷过来,“快别站着了,坐下吧。”
月娘则搬了两缸子酒,放到男人们那桌。
马大夫也是个好酒的,要不也不会跟宋高和张青山,这么投缘。
他捧起酒缸,揭开酒盖子闻了一下,一脸陶醉地眯起眼睛。
“香,真香!”
“我来贺州这么多年,从没喝过这样的美酒……看来咱来温岭,真真是来对了!”
他自打管理仁和堂,就没有休息过一天,每日在药堂打转,朋友那是一个也没有。
这些天在温岭,算是尝到甜头了,在猎户村这边,跟宋高张青山他们,成天家吃吃喝喝,过得那是惬意极了。
“老家伙,你就是酒瘾大!”冯氏点着马大夫的脑门嗔骂,“先前在贺州城,没人陪你喝酒,如今可算找到两个好兄弟了。”
冯氏的话,惹得大家一通笑。
赵氏递给冯氏一副碗筷,笑着说,“大嫂子真不该说马大夫,喝酒养生你不知道?俗话说,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只要不喝醉,喝点小酒还能暖身,多好的事儿啊?”
月娘也笑望着马大夫,“马大哥,这酒你爱喝,一会儿捎两坛子回去,慢慢喝。”
“屋后那牛蛙,也拿回去。”张青山边倒酒边接话,“沌烂一点,给老人吃正好。”
马大夫的老父母,身体不咋好,所以小女儿阳阳在家里照看着他们,大女儿已经回婆家去了。
“酒我要。”马大夫爽快道,“牛蛙拿个几斤就好,我明天还要来逮的。”
说着话,大家伙儿便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牛蛙委实鲜美,肉质又细嫩,可不是现代那种养殖的所能比的。
赵氏不停给刘灵花姐妹夹菜。
“这蛙腿肉多,大囡小囡,多吃些。”
看向两人的目光,也是充满疼爱的,真心当她俩是亲生女儿一般了。
月娘也紧忙给两个女儿夹蛙腿。
“洛丫头,三丫,你们也多吃点。”
四丫这会儿躺在一旁的婴儿床上,睡着了,月娘这才有空一块儿吃顿饭。
“小花妹妹,你也吃。”刘灵花准备给张小花夹蛙腿,抬头一看,张小花碗里堆满了去,她正埋头大块朵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