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碰撞的混沌符文也是逐渐破碎，逐渐融合，逐渐凝聚成为唯一一个符文。
“元”！
这是这个符文的意义，意为混沌起源，万道起源。这个符文凝成，就代表秦牧跨出了那迈向“元始”的最关键一步，之后只需要完善此符文，以此符文为根基，衍生万道万法。
“停！”
只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秦牧忽然轻喝一声，强行打断了自己的顿悟，令“元”符文停留在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状态。
“你在干嘛”方寻在一旁也是看到目瞪口呆，这无异于自斩！
“还不够完美。”秦牧嘴角溢血，大道受到了创伤，直接反映在他的肉身上。
“这‘元始’终究是大天尊的道，那种逆证元始之法更是过于夸张，我学不会。”
秦牧轻咳两声，肉体大道都有伤，但却无损他的精气神。
“我若混沌大道成就元始，怕是再也无法和真元始相比了，会永远差之一线。”
“混沌之元成了自然令人欣喜，但我已经不想走元始大道了，或者说不满足于元始了。”
这大概是心里话，是从小养成的恐怖自信，是霸体的信念。
“那你想如何”方寻眉心微蹙，感知着秦牧的气息，若有所思。
“额……其实我有一个想法，”秦牧想了想，决定透露一下自己的想法，也想看一看其他人的意见。
他一边和方寻说话，一边将想法同步到聊天群中。
“在入群之后，有无之论是对我冲击最大的，几位群友的‘无’之道路也让我大开眼界。”
秦牧感叹一声，他还是挺感激方寻的，在无尽的诸天中选择了他。
“而混沌其实是有的一部分，但若是以宇宙演化的顺序来说，它也算是距离‘无’最近的一种‘有’了。”
秦牧阐释自己的想法，只是方寻逐渐地领悟到了什么。
他目光略显古怪地看着秦牧，欲言又止。
“我在想，我可不可以将我的混沌大道推演至某一种微妙的境地，处于有无之间，成就混沌之有无。”秦牧的想法堪称石破天惊！
一时间不论是方寻还是聊天群中的其他群友都是陷入了沉默。
上一次这样还是洪易决意要走上“有”之道路时。
因为与众不同，所以他们也都不敢随意给出自己的意见，怕影响到群友的道路选择。
“我的灵感最初来源自然是混沌大道，然后就是道德存世之基，还有就是诸多‘有无’典籍。”
“混沌大道，前进一步，就是无，后退一步，就是有。”
秦牧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直接在聊天群中占据了一整个面板。
“……”方寻就坐在秦牧身旁，很清晰地感知到秦牧精气神的变化，在阐述自己想法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精神高涨。
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秦牧是真的胆大包天。
在其修行的过程中最有特色的就是不被任何的条条框框束缚，常有惊人之创举。
六合元神、剑十八、剑十九、招魂乃至混沌大道……这些都是他走过的路。
现在到了这一步，他还是要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来，这混沌有无之路，前途未卜，甚至可能是一条死路，但他甘之如饴。
有人求“有”，有人求“无”，那为何不能求“有无之间”，立身在那一线之地，有无自决
“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方寻轻叹一声，笑着问道。
秦牧微微惊愕，然后就是露出笑容。
是的，他早就已经决定了，不然现在的他已经走上通往元始之有的道路了。
在他喊出“停”的那一刻，他的心意就已经很明了了。
他的道路没有“无”的玄奥莫测，没有“有”的无限可能，但他已经在路上了，风景如何，由他亲自创造！
“是的，我已经决定，本心如此，再无更改！”秦牧本心再无动摇！
【叶凡：“恭喜道友明悟自身道路，可喜可贺！”】
【孟奇：“恭喜道友明悟自身道路，可喜可贺！”】
【……】
群里所有人都是于此时开口祝贺道。
【方寻：“我们聊天群交流道法神通，却从不会干涉群友的道路，我们只会欣喜地看到又一位群友开创了自己的道路。”】
【秦牧：“谢过各位道友鼓励了，我这有无之间还只是初步想法，还不知道未来在何方呢。”】
【孟奇：“既然走出了这样的道路，那我的建议是多看看群里的功法经文，但不可深入研究，一旦发生偏移，便难以挽回了。”】
有无之间，仅有一线之隔，立身于这一线不偏不倚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