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野没有表态。
只是目光冷淡的望着王婆。
那生长在脑后的诡异神盘，金光如同呼吸般闪烁吞吐，吸收着王婆的负面情绪。
令黄野感到精神愉悦。
那来自愚弄亡魂的压力，也在此消彼长中，逐渐的烟消云散。
而他的獠牙进阶仪式，也在王婆身上达成第一位饱和。
“獠牙进阶仪式：战胜百位高等级者。”
“成功人数：1。”
黄野见状，默默的收敛了杀人规律的冷酷威压。
随后转身下楼。
留下那气喘吁吁的王婆，心有余悸。
“真……放过我了？”
王婆望着那关上的房门，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意识深处的那双淡漠的双眼，也彻底的消散无踪。
让她的心慌意乱，得到些许的缓和。
她咳出一口血，望着鲜艳的血花，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幻想。
对方虽然没有真正离开，但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愿。
想到此处，她胸膛起伏，这才敢大口呼吸。
整个人虚弱脱力的顺着墙体，滑倒在地上，满脸是死里逃生的喜悦。
紧接着，她喜极而泣，捂着脸侧躺蜷缩起来，后背处贴过的水泥地面，湿漉一大片。
那都是因紧张恐惧，流出的冷汗。
“呜呜呜，真的没杀我。”
“我还以为，我活不过今日了。”
“虽然昨晚我提前离开，没有通知到他，很不厚道，但幸好他来此服装店上班之日，我待他很好。”
“给他做饭，给他送水，薪资提成给的也阔绰。”
“而且一直隐晦提示他，这座诡异一城的杀人规律。”
她又喜又哭，整个人被巨大的幸运砸中。
内心当中一直感谢当日的自己。
虽然刚经历了无尽的折磨，但这是对自己爽约的惩罚。
只要能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皮肉之苦，反而是最轻的惩罚。
在她看来，黄野能忍住不掠夺自身的超凡资源，就是极大的善意了。
她缓和良久，终于从死亡的恐惧中脱离。
下一秒，却是紧张不安起来。
“黄野还在楼下等我！”
王婆心头一颤。
连忙从水泥地面爬起身。
湿漉漉的后背上，粘上了许多床底的灰尘。
拉开房门，从密室中拿出帆布袋，装上物品后朝着狭小的楼道匆忙跑去。
满心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真不杀？”
楼下，叶卫民望着坐在门槛上的黄野，愕然问道。
虽说獠牙进阶，不需要杀死高等级者。
但也是不错的资源。
按照他的理解，不杀反而浪费了。
“她活着，会比死了更有利。”
黄野脱掉血迹干涸的旧鞋，换了一双新鞋穿上。
他系着鞋带，平静的回应：“你也是如此。”
上班之日，黄野之所以答应跟王婆一起行动。
也有利用对方的想法。
两位六阶，能够大大吸引七阶的注意力。
以此来设下埋伏，快速进阶。
可他没想到，昨夜的叶卫民直接升起诡域，令故事走向完全不一样了。
“那我该感谢你。”
叶卫民闻言，稍显沉默。
他听出了黄野的潜台词，如果王婆要杀，那自己只会更该死。
叶老头想了想，感觉也是如此。
“她下来了。”
就在这时，叶卫民抬起头。
看到楼道中，那王婆跌跌撞撞的跑来，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