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灵趴在虚羽天帝结实的肩膀上，哭得愈发厉害，整个身形都在剧烈颤抖。
“她的父亲？”张小开露出震惊之色，他以为有些渊源，没想到竟然是虚羽天帝的子嗣！
他识趣地移步至古战场一角，盘膝而坐，封闭神识，为这对阔别数百万年的父女留出独处空间。
“若是我父亲这般……”张小开不敢想下去，默默调整自身，等待下一个“浅阳”的到来。
直至黑夜即将结束，虚羽天帝消失，公子灵才向张小开缓缓走来。
她静立一旁，任由微风轻拂长发，许久都未说话。与父亲的一番交谈，让她知晓了诸多与后世相悖的真相。
张小开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也没有开口，先前那般恶劣关系，他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
若非四颗头颅有一位是虚羽天帝，恐怕已经生死相向，也或许双双被巡视生灵发现，现在化作一具尸骸了。
阳光击穿苍穹上的层层迷朦，洒落在古战场上，同时也让两人染上了金边。
公子灵轻轻一叹，抿了抿嘴，终于开口说道：“张小开，我叫公子灵，我们……能谈谈？”
她神色有些紧张，仿佛开口说话需要很大的勇气，说完的时候，有些忐忑不安的模样盯着张小开。
主要先前她的行为很过分，但张小开的嘴巴也不差，骂人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少！
张小开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公子灵？这名字不错！”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别告诉我，执法者的人说你父亲是我爹害死的！”
公子灵睁大眼睛，一副吃惊的模样，“你怎么能猜到的？”
若非她遇见她父亲，恐怕不会知道真相，或者知道的时候，已然在更高境界，造成不可弥补的一生！
张小开暗暗一叹，果然！
幕后之人驾驭这些天骄帝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建立心中仇敌，朝着想要摧毁目标出发。
他哑言一笑，这是多么讽刺的谎言，他父亲在九天之上苦战，多年未曾归来。
当年奠定修炼体系，提高宇宙生灵的战力，巴不得有人证道仙帝果位前去参战，又怎会害死这些有机会踏进无相境的天帝呢！
“我无法阻止执法者与暗卫开战，那是有大人物在推进这场战争，目的灭掉暗卫古祖，进而铲除暗卫这股力量。”
公子灵将所知说了出来，杀张小开并不是那些大人物的主要目标，张小开还未落入那些人的眼中。
至于现在对张小开的追杀，是神苍州殿主荆忌派出的执法者行动一直未果，后来惊动了天明界的执法者界主关注，从而派她前来。
“荆忌！”
张小开想起杀过的一人，说他姐夫是神苍州执法者殿主，看来先前这么多执法者寻来，与这个人有关！
他神色一动，盯着公子灵，“你这算是合作吗？”
公子灵轻轻点了点头，“是的。”
张小开想了想，从铜戒取出一个银铃递给她，“这是你的鸣鸿铃，先前多有得罪！”
见到鸣鸿铃，公子灵白皙的脸上瞬间转红，她抓起转身就走，“我去挑战东皇前辈，你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