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转瞬之间，飞剑原本温润的光芒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幽黑色。
那黑色深邃而浓郁，隐隐浮现出诡异的符文，闪烁着暗黑色的幽光，犹如一双双来自地狱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世间。
这是一柄帝器。
白城撤去眼，看着眼前之人苏雨眠。
她的面容精致如画，眉若春山含黛，微微蹙起时，似有淡淡愁绪萦绕；双眸如秋水般澄澈，琼鼻秀挺，恰似玉峰。
突破成为尊的苏雨眠，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空谷幽兰，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如诗如画。
“你得到中州至宝了？”。
苏雨眠紧紧盯着白城。
“没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何为中州至宝！”。
白城摇摇头，“中州至宝到底是什么？还有你为何在此？”。
“中州至宝是一次机会。”，苏雨眠轻声道。
“机会？”，白城不明，“什么机会？”。
神域，碧落三大门派之一，帝级门派，传承久远，苏雨眠定然知晓此事，否则她也不会为此蛰伏太白宫三年之久。
“白城，你可知为何一个纪元以来，再也没有出现过帝？”。
帝？
白城表面平静，眼眸却微不可察地一缩，心底早已翻涌如惊涛骇浪。
帝。是修炼者穷尽一生，仰望的巅峰。
成为帝级修士，意味着可以破界飞升，从此以后不生不灭，成为真正的仙。
白城的呼吸都似有一瞬的停滞，可肌肉却精准地控制着，面容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神色。
他想起了风帝。
风帝，挥手之间，改换地，他的存在，就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高深莫测，让众生仰望，却永远无法触及。
白城盯着苏雨眠，在这一瞬，周遭的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唯有苏雨眠的话语如同洪钟般在他心间回响。
“中州至宝难道和帝有关么？”。
白城能感受到，苏雨眠接下来要的话，怕是能颠覆整个灵界认知的隐秘。
中州至宝，比任何人想的还要重要。
看着白城的沉默，苏雨眠继续道，“我们这个世界，称为灵界。”。
白城点点头，这个事情他已知晓。
“上古时期以前，灵界有灵韵，隐匿于地之间，灵韵，便是成帝不可或缺之物。”。
“此界，便因疵名灵界。”。
“难道中州至宝是灵韵？！”。白城问道。
苏雨眠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不是灵韵，也和灵韵有关。”。
“我师推算，中州至宝和灵韵有关。”。
苏雨眠的双眸中灼灼生辉，满是对力量的渴望。
“灵韵早已绝迹，让本纪元无人可成帝！中州至宝就是一次成帝的机会！”。
“我没有见过中州至宝，自从进入青铜门后的大山，我就来到了这里。”。
苏雨眠听闻点点头，不知为何，虽然她明明知道白城狡诈无比，却在此时还是选择相信他。
“石碑还在么？”，苏雨眠问道。
“在。”。
想起自己脸上的红色印记，不就拜石碑所赐嘛。
“你脸上的印记，是石碑所致吧！”。
白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突然开口一笑，“是女修罗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