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咋.......”张大婶可累坏了。田世舒给她拎了一把椅子,“婶,你坐这。是我让她打的,她不打她相公,我就揍她俩儿子。”
张大婶张大嘴,肖家俩孩子都不会哭了。自打邻居婶婶跳墙过来他俩那脑子就不大好使了。
婶婶先抡棍子打了爹两下,爹就躺地上了,然后婶婶就把棍子塞娘手里说的话,他俩不懂啥意思,反正娘就开始打爹了。
“婶子,张婶子,救救我,快救救我。”
张大婶拉着田世舒的袖子,“不能出出事吧?”
“没事,打不死。”
张大婶心都抖了,想求情,可看这丫头一脸兴致盎然,哎呀,她还是别扫兴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
某人看够了热闹,“肖二懒,你以后还打媳妇不?”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那打孩子?”
“不打啦再也不打啦,他们都是我祖宗,我供着还不行吗?”
“行吧,嫂子你也累了休息休息吧。”
“你起来,给我嫂子烧水去。”田世舒用枣木棍怼了怼在地上哼唧的人。
“我都起不来了,哎呦,哎呦......”
“是吗?那我给你治治?”
肖二懒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悟了。
立刻跳起来,“不用了,我能行。”
“肖家二哥,你要知道今天要是我动手你这条命就没了,所以你得谢谢嫂子的救命之恩,你可以记我的仇,反正我不在意,但是你以后要是再犯这打人的毛病,呵呵,左手打的砍左手,右手打的砍右手,你记住了吗?”
“哎呀,姑奶奶,我记住了,我发誓还不行吗?”
“啧,发誓就算了,你只要记住我就在隔壁就行了。”说完见墙根摆了一个压缸石,用棍子点了一下,然后拉着张大婶走了。
肖二懒见那石头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腿一软坐地上,“我的个天爷啊,这是个煞星啊。”嚎哭不已。
肖嫂子则一直抱着两个儿子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一直云里雾里的大婶被带回了舍家,喝了一杯茶后,才醒过神来,“额滴个乖乖。你咋这么厉害嘛?”
“嘿嘿小时候有师父教。”
“噢哟可了不得了。”
田世舒出去洗了几个红薯回来埋进炭火盆里,继续帮她缝衣服。
“哎呀呀,看你这模样谁能想到你刚刚打服了个大男人。”
“大婶,肖家嫂子是哪里人,被打了娘家也不管吗?”
“不知道呀。”张大婶忽然压低声音说:“他们搬来的时候还有一队人来送哩,你大叔说应该是大户人家犯错误的子弟,你没见到刚来那会能装着呢。”
田世舒点点头,感情是有钱人家的败家子啊。
“来了还给买了五亩地可当啥用?俩人都不会种,刚来那会肖家的还有几分姿色,可几年熬下来也就那样了。”
田世舒笑道:“还是漂亮的,就是脸色不大好。”
“能好才怪,一个女人娇滴滴的,现在又伺候男人,又张罗家里生计,还生了两个儿子。”张大婶叹口气,“好歹俩孩子都站住了,也算挺好的了。”
“他俩不会种地咋生活?”
“租出去了,除了税和人家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