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过后，沈艾的身躯重重落在地上。
握着枪的苏软软身体颤抖，嘴中不住呢喃。
“我杀人了……”
“我开枪打死了沈艾……”
感受到怀中人不安的情绪，步十安抽走了她手里的枪，扳过她肩膀附身直视她眼睛。
“苏苏，看着我。”
“你没有杀人，你只是在报仇，这是他欠你的，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苏软软看着那双眼睛，嘴唇嗫嚅。
“可是，他是个医生，他只是对不起我一个人，我……”
步十安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保镖招手。
立刻有人掏出一沓资料走上前。
步十安将资料塞进苏软软怀里，示意她打开看看。
“苏苏，不要对任何职业者带有滤镜。”
“医生救死扶伤确实是一个伟大的职业，但不代表顶着这个职业的人都是伟大的。”
“这个职业的壳子下，有为医药发展呕心沥血的人，也有为了救治病患积劳成疾的人，可他们的努力不该成为整个职业的滤镜，有的是人在他们的光环下隐藏自己，借着职业谋私害人。”
“远的我不谈论，就说说这个沈艾。”
“他和那些人狼狈为奸欺辱你，私下能是什么好东西？”
步十安说着，苏软软的手已经翻开了资料。
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还附带有时间地点受害人。
苏软软翻动着，一开始的不安逐渐褪去，转而变为一种愤怒。
见苏软软这样，步十安继续诱导。
“据我所知，沈艾上学时为了一个出国进修名额，曾经下套害一个同级学生永远拿不起手术刀。”
“还有当初为特招进现在的医院，他私下用过一些手段扫除竞争对手。”
“在他人生历程中类似这种的情况，单我查到的就不少于一只手。”
“而这，或许也只是他所做之事的冰山一角。”
“他是学了医，但不代表他是好人，能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害人，在医学方面再天才都不见得是好事。”
“所以，苏苏，他对不起的不止你，你不要觉得杀了这样的人有负担。”
“毕竟，他或许已经不能归于人的范畴。”
在步十安的诱导下，苏软软点了点头，之前的不安消失的无影无踪。
给别墅的其他人都看傻了。
他们觉得，自己似乎看来一场教坏小姑娘的pUA。
但是好像这pUA没有伤害任何人。
毕竟那死的也不算人是吧。
目睹一切的文烁此时有些抓狂。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手下为什么全部背叛了他。
更想不明白，明明画面里的车祸那么真，他瞥的那一眼里，分明看到陆行之在车里被撞。
可现在，这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别墅。
情绪崩溃的他眼见大势已去，知道沈艾的现在就是自己的结局。
索性挣扎着撑起身，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陆行之，他们就算全部背叛我给你通风报信，可车祸你到底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