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
晏琅却笑得愈发灿烂。
众人无不感到胆寒。
疯子。
晏琅就是个疯子！
后方的墨离亦是眉头紧皱着。
他从大人口中得知过晏琅此前杀过几次白芷玉。
却不知道，她的手段如此血腥残忍。
饶是他见了都不免心脏漏一拍。
他想了想，还是掐诀传音。
“大人，我想请您再保白芷玉一命。”
“理由。”空荡的鹤梦山中，宸极的声音缓缓响起。
墨离紧了紧左手，拧眉看向气息虚弱的白芷玉，“晏琅很警觉，怀疑过我的身份，白芷玉活着更容易吸引她的注意力，我也能更好的为大人做事。”
他将利弊分析得很清楚。
晏琅不可能无端猜测有新人到来。
他虽然初步取得晏琅的信任，但道阻且长。
留下白芷玉或许没办法对晏琅造成什么损失，但一定会让晏琅认为，白芷玉的存在还有用途。
那么身为还未被晏琅确定身份的新人，他自然会少几分危险。
宸极沉吟片刻，方才开口，“两次机会，何时使用，你自己决定。”
两次，是他能够给出的极限。
也是他能够给予墨离最大的权限。
此前每一次复活白芷玉，都需要耗费掉他一件炼化千年的神器。
之所以选择废掉这颗棋子，是因为白芷玉不值得耗费下去。
但墨离值得。
同样，作为交换。
原本可以给墨离用的神器也没了，这意味着墨离只有一条命。
墨离也清楚交换的代价，他会再三小心，在晏琅最脆弱时，给予致命的一击。
当掌控权交到他手中时，墨离原本微蹙的眉眼一下子放松下来。
看着被折磨得恐怖不堪的白芷玉，他下意识的微扬着头颅，那是源自于骨子里对事态掌控流露出的自信。
眼底深处，满是轻蔑嘲弄之色。
晏琅透过雷电看见这一幕时，笑吟吟的眼眸微抬，看向上空。
看样子，宸极还有底牌。
就是不知道，他的底牌还有多少，够不够他用到她上去，杀他。
晏琅动作随意的挑断了白芷玉的手筋脚筋。
这是第二次她这么做。
可白芷玉却不断发出畏惧的惨叫。
从前她再怕，也清楚宸极会出手救她。
可现在她清楚自己没有机会了。
她真的会死。
她不想死！！
白芷玉双眸赤红一片，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她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吐出几口鲜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声。
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四肢都被挑断筋脉，让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血迹在她身下的土地晕染开，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寸寸变冷僵硬。
而模糊的视线中，仍能看见晏琅睨视着她，剑尖在她身上缓缓游走，划破她的皮肉，寻找着下一个下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