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死亡，晏琅显得格外冷静。
因为此刻赵雨轩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她的死亡是有意义的。
“我既然选择保住你的命，一定是当时发现了什么，而你素来是众人中最睿智的，我也肯定给你留了线索，否则你此刻不会出现在这里。”
赵雨轩直到这时方才恍然大悟。
“对，你有留下！我给你编的小调，最后几句话就是取自你留在战壕的符文，我是在触碰了那些符文之后才来到这里。”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晏琅没有猜错自己的心理。
而赵雨轩多年以来的疑惑也随着晏琅的推断解开。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的晏琅会消失。
而自己也莫名其妙回到了百年前。
是晏琅所为。
“你刚刚说我留下了线索，什么线索？”晏琅追问。
“是通天塔，我触碰符文过来时，看见了通天塔。”
所以，他才会问晏琅有关通天塔的事情。
而晏琅的回答，指向一个人。
“是宸极。”晏琅微微攥紧手。
“宸极仙尊和幻海寂灭阵还有你的消失为什么会有关？”赵雨轩不明白。
宸极仙尊飞升多年。
就算是有机会出手，当年斩魔飞升的他不应该出手帮助人族度过危机吗？
他无法怀疑宸极，更无法怀疑晏琅，此刻只觉得头脑乱作一团。
“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通天塔内以宸极为主角的那些记忆吗？”晏琅问道。
赵雨轩茫然的点了点头。
晏琅继续道：“那些记忆里，万年前的人魔大战是宸极挑起，九魔便是九君，而他斩九魔飞升，实际上是他所布的局，当年的人魔两族，都只是他飞升的垫脚石。”
这些东西，赵雨轩记忆中的晏琅之所以没有告诉他，很大概率是因为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
更何况，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而如今的赵雨轩不同，他应该知道。
庞大的信息量将他砸得头昏脑涨。
赵雨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在原地好半晌。
“所以，我们那一战，很有可能是他动了手脚？”
“一定是他。”晏琅肯定道。
“那怎么办？他是仙，若他想下手，我们赢不了。”赵雨轩急道。
“谁说赢不了，你回来了，就代表着我已经赢了。”晏琅表现得格外镇定。
她早做好了跟宸极对上的准备。
所以赵雨轩记忆中的她，很有可能意识到有问题，才在飞升之际有所顾虑，迟迟没有飞升。
而后来所谓的飞升，应该是在逼宸极一把。
幻海寂灭符造就的局势与当年的宸极没什么两样。
同样斩魔。
只是宸极没有想到，那是晏琅针对他的骗局。
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飞升，是为了逼他扭转时空。
战局人力不可变。
扭转时空虽非人力可为，但身为神的宸极可以。
晏琅保住了幻海寂灭阵中的赵雨轩，给他留了线索。
所以这局。
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