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及的关键词勾起陈年往事的记忆。
一众仙者顿时了然。
“原来是他，难怪他会收下晏琅，他当年走的道，与如今的晏琅又有何异？”
“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可惜啊！”
晏琅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不由得好奇。
自流道？
那又是何道？
此时无人能解她心中之惑，莫让尘径直走下测试台，朝前直直走去。
晏琅紧随其后，从台上下来的时候，一眼瞧见作为最后一名测试的金姓男子。
“恭喜仙长。”他灰白着脸，被晏琅天赋照耀的他显得黯淡失色。
还未测试之前就已经心死，正如那弟子所言，他心性不行，修仙之路走不远。
“多谢。”晏琅微笑点头，那从容的模样，看不出两人之前有点过节。
晏琅还未追上莫让尘的脚步，身后就传来了弟子宣布的声音。
“金骏鹏，单系金灵根。”
她回首看了眼，金骏鹏测出来的光芒颇有些黯淡，站在台上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没来得及看金骏鹏选了哪个宗门，晏琅就被莫让尘自顾自抛出飞行法器的动静给吸引回注意力。
“这……”晏琅一愣。
“怎么了？”莫让尘侧眸。
“这便走了吗？”晏琅问道。
实在是莫让尘的举动太过随意了些。
按理来说前来参与选徒大会的人都要等到宣布结束才走。
莫让尘一听这话，回头看了眼，高台上的仙者不少被他的举动吸引过来目光。
但奇特的是，在认出莫让尘的身份之后，他们不再像刚刚看着他的表情那么怪异。
甚至有些……习惯？
晏琅不懂。
莫让尘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目光，飞跃而上法器，一股灵力紧随其后将晏琅托起，丢到了法器上。
“想走就走，管他们干嘛。”
他声音不大不小，晏琅刚站稳就听到这话，不免多看了一眼眼前的准师尊。
她好像有点明白自流道是什么意思了。
自流，本意为不加约束，听其自然，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莫让尘如今所做所为，皆遵守着他的道。
一上法器，莫让尘姿态随意的落了座，一声“回宗”的命令响起。
飞行法器立即化为一道银芒冲天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晏琅甚至没来得及最后看一眼上清和白芷玉，就被这呼啸的狂风，吹得一阵天旋地转。
一阵剧烈的失重感，让晏琅差点从飞行法器上掉下去。
好在她反应快，一把抓住法器上的柄，稳下身形。
发现身旁还有她的气息，本已经做好喊法器掉头的莫让尘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居然没掉下去，不错，不愧是我莫让尘选中的弟子！”
晏琅：？？？
她突然觉得这准师尊很不靠谱，哪有师尊让一个还未开始修炼的弟子独自努力稳在法器上的？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给她御了道灵气罩，让她不至于被这超凡的速度撕碎了去。
正当晏琅心中一阵疯狂吐槽时，莫让尘的声音再次响起。
“加速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