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点点头，又问她：“姬家老祖为何对你家小姐如此恭敬，居然称呼她……小祖？”
“这个我也不知道！”
仆妇含笑摇头，“我只知道我们家小姐有什么事交给姬家办，姬家都不敢有半点懈怠！其他的，小姐不说，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问！”
凌空只好道声“打扰”，便从壹号云阁门口离开，心里却琢磨着，到底山海城姬家，跟云瑶会是什么关系。
然后他想到了姬家老祖年过百岁，却忽然突破至大宗师境，并且激活了冰属性天赋神通，使姬家一跃成为二流古武世家中最顶级的存在。
之前七长老就曾说过，年过百岁才突破大宗师，自古以来都很少见，如今看来，必然是云瑶给了姬家老祖一颗破境丹。
甚至于姬家老祖能够掌握冰属性天赋神通，都跟云瑶有关系。
毕竟云瑶所掌握的冰属性神通，比一般的冰属性神通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若有心让其他人在突破大宗师的时候激活冰属性神通，或许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既然云瑶不在家，凌文硕也还没从中京城回来，凌空索性就不回观海云阁了，而是直接进入大海去修炼。
整整一个月没有接触大海，凌空感觉格外畅快。
他也没有放出法器神龙，而是自个儿在海中畅游。
之前返回北辽州的时候，除了魔鬼虫，凌空将小银等凶猛海族，全都从龙珠湖中放归大海。
避免长时间在龙珠湖里，造成它们相互之间的竞争厮杀。
所以他在海洋中畅游了没多久，小银首先领着一群大小海豚迎了上来。
不久两条大白鲨也赶到了，一同簇拥着凌空，在海中游弋。
幸好现在已经入夜，而且凌空游动的路线，远离繁忙的海运线。
因此没有像从前那样，吸引大批船只注意。
凌空要去的，是那处六千多米深的大海沟，他是希望能在那处海沟里，凝炼出足够多的龙气，一举突破到大宗师境。
只可惜从宗师巅峰突破至大宗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凌空在那六千多米的海底深沟，修炼了足足五天时间，就感觉龙气似乎已经充满了丹田，可就是无法捅破最后一层隔阂。
凌空心知时机未到，继续修炼下去，不仅不会有成果，反而会造成他心理上的浮躁与焦虑。
何况他突破的本就太快了点。
且不说其他人，单说他爸凌振东，再被他亲爸锻筋伐髓之后，天资之高根骨之强，在这世上也能算是数一数二了。
可就连凌振东，也在宗师巅峰蹉跎了整整两年，后来还是借助云瑶的一枚破境丹，才能突破到大宗师。
当然，他拥有神龙血脉，体质之强绝非人类天骄能够相比，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必须将根基打得更牢固，更扎实，才有可能一举突破。
而一旦突破，他实力的提升，同样远非一般的人类能够相比。
凌空收功起身，从六千米的海底深沟上浮到浅海。
整整五天的时间过去，所有经他挑选收进龙珠湖里淬炼过的凶猛海族全部到齐，连一只都没有缺少。
反而每一只都比一个月前更显凶猛，也更通人性，一见凌空从深海上来，所有海族全部围拢上来，在凌空身边挨挨擦擦极尽亲昵。
凌空从这些海族的情绪中，感知到大海中近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首先海中的灵力比从前浓郁了些——这一点凌空在下海之后没多久，便已感知到了。
而灵力的浓郁，也导致海中生物生长得更快，体型也比从前增大了些。
甚至有少数海族，就跟瓦子山的那头白虎一样，有了小幅的进化、乃至变异。
但这些都还在凌空认为的正常范围之内，从他手下的这些凶猛海族的情绪中，凌空感知到了它们的不安、甚至是惶恐和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