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们延迟几天再走，这剧目还是要演完的。”
文工团领导只缓了一天，然后就找到了团长和何政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这个要求令人瞠目结舌的就是决定多留几天，然后再表演一场节目。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何政委率先开口，五味杂陈的。
这原本相信也不是对方愿意看到的，闹成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是啊，咱们都是队里的，这件事你肯定也不想见到，早点回去歇一歇吧！”
团长也附和着何政委，领导看着这两个人劝导自己露出了一抹微笑，但是这么微笑却是苦笑感激之情的揉合。
“很感谢二位的理解和帮助，但是我们这次本来就是给大家加油鼓劲来的，结果没想到却让这里更混乱了，”领导字字都带着歉意，说明是自己真心实意所想。
“姜乐云那孩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我教坏了，明明当初那个孩子刚来的时候挺乖巧伶俐的，待人接物都很有礼貌，很受大家的喜欢，结果自从我决定要重点培养的时候，好像隐隐就有变了。”
这也是这一天领导反复复盘，才真切实意回想起来的。
当时他就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劲，姜乐云是有点飘了。
“我后来很认真的劝告了她，她当时答应好好的，后来也的确这么做的……”
领导忽然说不下去，毕竟明眼人都看到了姜乐云那副疯狂的样子明显不是忽然出现那么大的恶意。
估摸这是在以前的时候就有些扭曲了，那些扭曲聚集在心里，成为了最典型的表面笑背后刀的典型。
这也是领导没想到姜乐云如此‘一鸣惊人’的缘故。
“这不是你的错，”何政委走出来拍了拍领导的肩膀，想用正常的方式给予对方鼓励。
“我不知道是不是不太适合带小姑娘，这些心理状况我真的不太懂，”领导苦笑了两声，“我回去就申请调走吧，我这实在教不下去了。”
领导是个男人，但为什么能带这群小姑娘呢？
因为领导的业务能力很好，而且都已经成家立业，对待这些学生们都很严苛，和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最重要的是这边主打剧目训练，就是表演的时候加上两句曲，领导好像不学就能表演的很厉害，曾经是文工团的一个台柱子。
结果因为年纪大了弄不懂了，就渐渐的转为了幕后。
说实在的刚接上这群小姑娘，领导是拒绝的，因为他认为姑娘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他一个大男人家不合适。
结果领导的领导就说，“你的业务能力最强，我们就让你单独带一个班，重点培养你那种本事，丰富战士们的精神。”
“我知道这可能为难你，但是既然选择来到这里，那就舍弃了柔弱的自己，你该骂骂，该罚罚，我看谁能指责你半分？”
最后又默默添了一句，“我相信有良心的都不会对你有意见。”
没错，就是这样，领导刚带上这个小姑娘一切都不熟练。
刚开始的时候业务年年倒数，表演也是最没新意的一个。
后来也是放开了胆，这群小姑娘有些是城里来的，有些是知青，有些是农村姑娘，还有的就是土生土长的部队人，这群人爱好不同，视野不同，层次不同。
他们所接受的擅长的也不同。
领导就和工人一样敲敲打打，一遍一遍地将这些钻石磨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