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手机，把时间调拉回到他去洗澡的时候。画面中，司南离开地下室，回到二楼。她的状态略有疲惫。南宫适加快播放倍率。直到宫文骏回来，都没见司南下楼。
“她在房间，可能是睡着了。由着她，这几天她也够累的。”
宫文骏说：“嗯。那我给你涂药吧。”
“好！”
宫文骏将南宫适的睡衣往上卷起，给南宫适的创伤伤口消毒，涂抹了拜森尤斯研发的药膏。发现伤口已经愈合，新皮肤长满。宫文骏有些惊讶：“Nancy给你涂抹的是拜森尤斯的药膏？”
“不是，她用的是医院开的。”
宫文骏惊叹道：“医院的药膏效果也这么好？还是你体质好，才3天时间，愈合的速度比拜森尤斯临床的数据快多了。”
“不知道，别理会了。吃完饭该干嘛干嘛去。”
宫文骏没有把南宫适的上衣卷下来，得让药膏吸收一会。
宫文骏回餐厅，默默地吃饭。
等南宫适吃完，他很快清洗完碗碟，擦拭着灶台。收拾完毕后，他换上外套，拿起车钥匙，驱车离开了南宫适的别墅。
夜色已深，街道上灯火阑珊。沿途偶见一些烟花燃放和鞭炮声，提示着还在新年假期中。
宫文骏的别墅离斯莫车尔尼宫不远。他将车停在斯莫车尔尼宫外面的马路边。推开车门下车，倚靠在车门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已经半空的香烟，他轻轻敲出一根烟，叼在嘴唇上，烟包放回口袋。再掏出打火机，随着“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火苗跳跃而起，他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他斜靠在那里，修长的双腿交叠，一边抽烟，一边无意识地把玩着火机，一边远望着斯莫车尔尼宫别墅三楼。那里有一个房间，灯还亮着，但厚重的宫廷式窗帘遮挡了视线，让人无法窥见到房间里的任何。一如他和南宫遥之间，就像被一层浓雾隔着。
直到半包烟都抽完，房间的灯早已熄灭，他将手中的最后一根烟蒂掐灭在地面上。才回到驾驶室，驱车回自己的别墅。
斯莫车尔尼宫外，散落了一地的烟头，又被一夜的白雪层层覆盖，仿佛无人曾经来过……
*
深夜，司南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饥饿感唤醒。才恍然发现自己竟在浴缸里睡着了。周身环绕的温水早已凉透，不过这对她没有丝毫影响。组织严苛的训练，早已让她习惯了在冷水中的磨砺，而体内那独特的Rh阴性狂暴血型，超强的自噬细菌能力，使她免受感冒侵扰。
一半头发浸在水中，还是湿的。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裹了条柔软的浴巾。再取了一条毛巾，随意擦拭两下半湿的长发。换了一套白色的睡衣，去了厨房。
她的动作轻盈，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但南宫适警觉性高，倏地睁开眼睛。
他通过手机监控，看到司南边吮吸着牛奶，边在开放的厨房煮东西。他嘴角微微上扬，知道她肯定是饿了。
等她捞出煮好的两个鸡蛋。南宫适指尖轻敲，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司南端着鸡蛋，坐到餐桌边，点开手机查看时，差点把牛奶喷出来。
司南回复：【怎么啦】
南宫适：【我也饿了】
司南惊愕，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吃东西？
看到司南脸上细微的表情，南宫适笑意更甚，补充信息【我听到你在厨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