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红尘的容貌并未被岁月侵蚀，依旧二八芳华的水嫩模样。
看起来，沈照都可以当他爹了。
但是，但是…
“祖奶奶！”
沈照不敢不低头叫人。
这层关系，也就理解八百年前，为何红尘剑仙要为天照君沈天一出手，却又不杀沈璧了。
只因不愿同室操戈。
“嗯。”
红尘坦然应下，忽然手中翻飞，一枚丹药脱手而出，却是朝迦善方向而去。
迦善眼疾手快的接下丹药，感受着这颗莹白丹药带来的芬芳以及澎湃灵气，不解询问，“这是…”
“我若没走眼，这既是破境丹。一个重伤的外来者误打误撞落在我手上，被我所杀。这枚丹药，既是他身上之物。你们四人之中，你最需要这颗丹药。”
红尘直言道。
迦善，云庐，轩修缘，沈照四人之中，轩修缘和沈照伤势最轻，云庐颇重，起码得掉百年寿命。但也只有迦善气息游离，距离坐化就一息的事。
想要活命，也只有破境一途。
红尘虽没见过破金丹，但总是能分辨。
这颗丹药，是有机会让九境大圆满的修士破境！
闻此言，云庐、轩修缘以及沈照俱是流露出羡慕。
他们可都是境界被卡在九境巅峰，再难寸进的局面。
这样的一颗丹药，无疑是踏足十境的天大契机。
不过没人说什么，一来这颗丹药本就是红尘剑仙抢来之物，愿意给谁都是她的自由。二来，也的确没人比迦善更需要。
迦善是真要死了。
如此逆天的丹药，红尘剑仙连自家后人沈照都没给，却是洒毫不迟疑的给到迦善手上，如此高义，谁又能说出好歹来。
“如此珍贵的丹药给到贫僧，贫僧福薄，不敢承受这份恩情。”
然而，迦善得知了是破境丹，却是拒绝。
红尘淡道：“老和尚愿以性命抵挡外来者，那这颗丹药就不算恩情。尽管服下，破境丹既能夺来一颗，就能夺来第二颗，大家都有机会。”
“佛尊，既是红尘剑仙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可不，继续活下去，才能继续的普度众生。”
“…”
众人皆是相劝，也包括沈照。
“如此，贫僧就多些剑仙！”
最终，迦善还是将破境丹收下。
红尘微微点头，飞身来到剑童子面前，
“出剑容易，收剑却难。蒙上眼睛不见血对于你体内的魔性而言，其实不过是扬汤止沸。这魔气该爆发还是要爆发，很难控制。”
剑童子和红尘都老熟人了，说话也不会客气。
“我明白。所以希望剑前辈能在我成为失去神智的怪物时候，替我了结痛苦，免得祸害众生。”
红尘知道自己情况，无喜无悲。
“真到那时候，我若在，定会杀你。”
剑童子答应的极其痛快，余光忽然瞥向洛阳，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指向洛阳道：“你跟在他身边，也许有克制魔性的可能。只是也许…”
红尘也朝洛阳投去目光，嫣笑点头，“楚王！”
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