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王家的小业主身份，还有小二的脾气性格，真把他抬太高了，也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所以年前王福荣也领着小二去那边厂里领导家走了一趟，礼照送，关系照拉，但以工代干这个事，王福荣却是给儿子推辞掉了。
这个年头，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这种事，都是街面上约定俗成。
也就是平民百姓，可以想怎么热闹就怎么热闹，
但要是家里有人在职场的，这方面却是要相当注意。
随着春天越来越近，轧钢厂因为去年棒梗偷东西闹出来的事，也是慢慢恢复了平静。
但两边的关系再难回到从前，都打出了真火。
像是何雨柱，以前到哪都能跟别人嘻嘻哈哈。
但现在，也是感觉到了别扭。
老杨那边的人，对上何雨柱该热情还是热情。
但那热情里总归夹含着一点皮笑肉不笑。
这还是何雨柱在厂里什么都不掺和的情况下，但谁让他头上的标签是老李那边的人呢
这就像一堆干柴一样，只要哪不小心飞来个火星，说不定就能熊熊大火燃烧起来。
何雨柱敲门，进门，看看办公桌后面那位苍蝇要劈叉的头发，开口笑道:“领导，您找我”
“柱子，啊，坐。我这儿有份文件先看完。”老李同志一如既往的热情。
但这套路何雨柱熟啊，一般领导招呼你过去，你过去了他又看文件，就说明领导对你什么方面不满意了。
看文件的意思就是晾晾你，让你好好想想什么地方做错了。
何雨柱装傻充愣的说道:“领导，您忙您的，我闲着呢！
领导，您那好茶叶在哪早上吃的咸了，我得喝杯茶顺顺。”
这玩意，何雨柱对上老李也算有经验了。
关键他自认最近没做过对不起老李的事。
老李被何雨柱这番乱出牌，也是扰乱了节奏。
抬头看看何雨柱，却是无奈的摇摇头，
起身，拉开橱柜，把一罐茶叶往桌面上重重一放，嘴里没好气的说道:“好歹也是一个处级干部了，怎么比以前还没皮没脸了”
何雨柱起身泡茶，自然是两杯，一杯端到了老李面前。
然后才端着自己的茶杯回到椅子这边落座笑道:“领导，您别把我看成那个副处，还是把我看成个厨子，我更高兴。
我那个副处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
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事情。
要给我换个领导，估计我就是发明一百样东西，我还是得在厨房抡大勺。”
何雨柱这番马屁拍的，让老李相当高兴。
说白了，何雨柱不认自己是千里马，但却承认老李是那个伯乐。
老李伸出手指点点何雨柱笑道:“你啊，你啊！……”
本来就没隔阂，何雨柱又主动服软。老李也就放下了给下马威的想法，他放下文件，端起何雨柱给他泡的茶抿了一口，这才说道:“老文跟我说，外贸那边想把玩具器械厂级别提升，这个事你怎么看。”
何雨柱笑道:“反正外贸那边没人跟我说，领导，这个事真的假的”
一个“反正”，就解释了一切。
何雨柱没想着出卖老文，但也没想着替他隐瞒什么。
谁知道老文跟老李汇报时，会不会已经把何雨柱供出来了
老李点点头说道:“应该八九不离十，估计很快就要找你谈话了。
柱子，你说咱们栽的树，别人摘果子，这个事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