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萧易寒指的那个她是谁，轻轻点点头，心中微微叹口气，没有答话。
“她在哪里，带我去。”
此刻的萧易寒看上去太过平静，可就是因为他看上去显得太过于平静，才让辛夷心底越发的慌乱。
萧易寒披了一件浅灰色的外衣，面色虽然看上去有些虚弱，却并不像以往那般苍白无力，而他自己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
可他却没因此高兴半分。
轻轻打开木门，萧易寒一眼便看到了闭目躺在床上的水凝烟。
面具遮去了她的绝代容光，平庸的脸上却再也找不出往日里的亮色，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脸上被笼罩了一层灰色。
轻轻挥挥手示意身旁辛夷下去，他缓缓踏入屋子，寂静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声响，萧易寒的脚步声成了唯一的调子。
缓步上前走到床前坐下，看到水凝烟日渐消瘦的面庞，他的心仿佛一抽。
伸手轻轻抚上水凝烟的脸，顺着她的脸往下，直到那个面具上，轻轻一撕，那面具便随之脱落。
水凝烟原本绝色的容颜即使依然黯淡无光，却也能看得出她醒着时是多么的美艳动人。
萧易寒的声音轻轻响起在水凝烟耳畔，温柔的仿佛像是害怕惊醒睡着了的她一样。
“自此以后，我不要你用面具示人，你是水凝烟，我的结发妻子，我这一辈子只认定的女人。”
他缓缓低下头在水凝烟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定定的看着她憔悴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