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声音瞬间给了阿里曼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命运的轮盘依旧没有停止转动,但至少目前他还没有输到一无所有。
“跟着尸潮前进,你们去突袭核心金字塔群的侧翼。”
下达完给阿里曼的命令后,卡尔便分了一波尸潮前往提兹卡的南部防线。
这样,不管最后有多少作用,或多或少都能牵制住一部分千子的兵力。
并且脑子一边想着,卡尔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嘎嘎几爪子下去,一个双臂式自动切割机便诞生了。
原本的瘟疫丧钟底座以及支撑杆,成为了自动切割机左右两侧的支柱。
而原本瘟疫丧钟的核心则被切成了数块锋利的刃片。
此刻这些刃片尚被顶点之犬握与手中并高举于自动切割机的正前方。
“好好享受吧,这玩意还挺贵的。”
确实,还真“挺贵的”。
至少此刻依旧在瑟瑟发抖的波拿巴也是这样想的。
苍天呀,大地呀,慈……额这个不能说。
两台瘟疫丧钟就这么没了,他波拿巴以后在纳垢园还怎么混呀。
即使慈父会欣然接受这一切,欣然接受大败而归的波拿巴也没有用。
战败的耻辱将时刻伴随他的左右。
甚至他想要一起去泡个澡都会被冷眼相待。
好吧,光想一想就足够惨了。
甚至这一切还不包括即将到来的酷刑。
即使没有把眼睛放到躯体外面,光凭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腐败气息他就能判断出来自己即将迎接的是怎样的酷刑。
那是两台瘟疫丧钟被拆解后拼凑起来的“处刑台”。
噢,这可比卡班达西格纳斯,那个之前在亚空间中暴揍了他一顿,甚至把他的“蛆肠桂冠”打碎了的恐虐大魔可怕多了。
看着一整排由原本瘟疫丧钟本体打造而成的腐化刃片切割而来。
波拿巴在疼到昏厥过去前想了很多。
“织命者卡洛斯,再让我见到你,我必扒了你的皮!”
那是波拿巴发自内心的诅咒。
就这样,卡尔成功接管了一部分周边尸群的控制权。
至于为啥不全部接管了
卡尔表示他还年轻,要死也要先把马格努斯宰了再说。
不为别的,不把魔法小马捞走帝皇那边不好交差呀。
帝皇不开心了,那他的工资岂不是就泡汤了。
工资要是泡汤了,他已经投进来的十几万希望之力岂不是就打水漂了
这种事情能忍
重新打起干劲的卡尔,在随意用灵能干扰了一下周围的亚空间传送通道的生成后,便控制着顶点之犬以及周围的一部分尸潮直冲金字塔核心战线奔去。
本来卡尔可以认真点多搞些干扰,实际上这也并不费事。
可他转念一想,波拿巴这种货色也许让他活着逃跑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刻意的留了一些不稳定因素含于其中。
“轰隆隆”
巨大的腐化版顶点之犬,瞬间点爆了整个负责给野狼殿后的凡人辅助军。
几十分钟前,他们可是亲眼看着那台熠熠生辉的顶点之犬,踏着威武的步伐,举着巨大的武器朝着尸潮即将到来的方向稳步踏去的。
好家伙,这才过了多久就给秒了
看着已经被行尸爬满并早已变的腐朽不堪的巨物,所有负责给太空野狼殿后的凡人辅助军都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
征战这么多年,什么敌人他们没见过。
那怕是泰坦这种大小的敌人,他们也曾经配合着野狼们在机械教的支援下处理过。
荣耀、牺牲、不屈。
这些道理他们早已铭刻于心。
因为他们清楚。
比起那些一辈子只能烂死于底巢中的耗材,他们已然获得了堪称奇迹的幸运。
能立于苍穹之上,参与这场规模宏大的远征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可这一切叠上的buff,在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台战争巨物时,依旧无法维持住高昂的士气。
头顶灵能风暴呼啸,脚下行尸大军开路。
此刻的顶点之犬已然成为了腐化的代言词。
虽然它失去了所有的远程武器,但其生物盔甲缝隙中喷涌出的墨绿色火焰,足以震慑住这些从未直面过腐化的凡人。
“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打得过。”
看着宛如刚从地狱中腐化汤池内爬出来的顶点之犬,凡人辅助军中一名普通士兵颤抖着问向一旁的战友。
然而还没等他的战友给出答复,一柄激光手枪就顶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不上战场就上刑场。”
(ifyou'tserveonbatllele,thenseveonthefirele。)
随后,原本有些逐渐因为顶点之犬的出现而变得喧闹的前线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和远处那一排不知为何突然停在原地的行尸一样,政委也不知道为何它们就这样停了下来。
但即使如此,那宛如海浪般行尸潮仅仅只是站在远处就给了负责防守的众士兵以极大地压力。
此刻他们唯一的保障就只有后方整齐排列开的5台兰德掠夺者坦克。
而这5辆大家伙已经是整个后方防线的全部家当了。
这简直少的离谱。
几乎全部的重型装备,包括那几十台战犬级泰坦都被狼主调往了前线。
这简直就是在搏命。
这样的战术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方被突破的后果。
失去了那些持续轰击的撼地炮后,整个狼群便会彻底失去突破千子防线的机会。
这样一来,等待他们的只有在消耗中慢性死亡。
因此不论如何,负责留守的凡人辅助军们都必须守住阵地。
在最后一个人倒下之前,这场战斗都不会结束。
如果有人想要逃跑,那政委会很乐意送上一发激光,来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先斩后奏。
嗯,也许连奏也可以省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政委的手心都渗满了汗水。
他并没实际意义上的指挥权,因此他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坐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略微感到了一丝无奈与绝望时,他身旁的士兵却突兀的给他递来了一副望远镜。
“弗朗哥,你看顶点之犬肩膀上居然坐着卡尔!”
发出激动地声音的士兵,甚至忘了军中本该有的称呼体系。
可这一刻,弗朗哥也管不了太多了。
操起手中的望远镜,他终于确认了那个之前让整个舰队都认识了一遍的卡尔。
看着卡尔正在比出的向两侧让开手势,弗朗哥立马来了干劲。
“向两边散开,我们撤退!”
“可连长还没…………”
“去做,等会我自己去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