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如此卡尔也还算是有所收货。
看着滚落的人头，卡尔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一重击无效的真正原因。
那早已长满脓疱腐烂的不成人形的头部，此时正从口中滴落恶臭的黏液。
是的，这便是信仰四神的“代价”之一。
这些自然生成的信仰者，往往受到的四神腐化最为严重。
信仰纳垢者，到后期浑身变异，只能苟延残喘在底巢以及下巢当中。
信仰恐虐者，到后期无法抑制自己的杀戮欲望，在他们眼中取悦黄铜王座之上的神明大于一切。
信仰色孽者，到后期无法抑制自己的各种欲望，他们往往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信仰奸奇者，到后期会经常因为玩弄过于复杂的计划导致翻车，当然信仰万变之主本身也代表着放弃人类的外表。
这些自然产生的信徒，一般情况就如同小感冒般，很快就能被帝国的各种部队清除。
但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帝国的某一部分内部出现了问题，这些原本擅长杀敌的“免疫系统”反而可能成为四神信徒的工具。
反正要说这么大一个混沌教派，能安然无恙自己发展到这个地步，卡尔是根本不信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法兰克三号的上层出现了严重的“腐化”。
而这种自上而下的腐化，如果不出现外力干涉，几乎是无法被根除的。
并且更糟糕的是，位于帝国暗面的法兰克三号上，别说帝国的增援了，只要混沌舰队别来割韭菜就算谢天谢地了。
当然，如果说完全没有增援那可能也算是错怪老咸肉了。
这不，某个倒霉蛋打工人不是来了。
一边想着，卡尔的手也没有停下来。
小心翼翼的剥下这位深度腐化者身上，那沾满恶臭液体的罩袍，卡尔却对于上面的恶臭黏液没啥感觉。
开玩笑，这不是底巢的日常么。
想当年哥们也是把酒店保安熏得连连摇头的纳垢神选，这点小东西还是嫩了点。
并且这些气味，还可以帮卡尔有效的隐藏身份。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可能几十年没洗过澡的可爱纳垢信徒呢
（事实上，在行动出发点上纳垢信徒们可以说是最人畜无害的一群人，毕竟他们只是想和你分享慈父的赐福罢了。）
忍着纳垢的赐福，卡尔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小心翼翼的把原本的衣服收好装到背包内，卡尔又从新换上的罩袍口袋内侧掏到了一枚同心会徽章。
看着徽章内部小心脏的边缘的那行类似识别码的锯齿状结构，结合旁边的一台类似收银台的贩卖机。
他终于反应过来这玩意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了。
这些徽章在同心会内部，就是类似交易凭证一样的工具。
只可惜帝皇之前送给卡尔的那枚同心会徽章，之前被卡娅顺手牵羊拿走了，并且他出于保密考虑也不好趁人之危拿回来。
不然卡尔真想拿到眼前的机器上刷一刷，看看到底有多少贡献点。
不过至少目前，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串还算不小的数字，卡尔算是明白了什么才是摆烂人。
那就是跟着纳垢爷爷在瘟疫园中整天摸鱼鱼，懒到连贡献点都懒得的纳垢信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