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周之后,妮娜就打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这个孩子虽然渐渐的有了些人气,性子也安静不用太费心。
但……毕竟是非正常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认知跟三观同一般孩子……不,同一般人都有着巨大的差别。
至少普通人不会在有人想要碰自己身边的猫的时候就拽着人家的胳膊按到桌子上,还拿着水果刀抵着来人的脖子吧。
妮娜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两次三次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之后,她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她还是把这个孩子想的太简单了。
也是第一次觉得那个什么义体,应该不仅仅只是给残疾人用的义肢或者靠义肢提升人类的力量之类这么纯粹的事情。
这个孩子……明显是受过一些特别训练的——搞不好还是什么杀人训练之类的残酷练习。不,应该说就是杀人训练之类的东西吧。这类组织,总不会真是做善事的公益团体。
比起那些被洗脑成人偶一样的孩子们,克拉耶丝表现的正常的多。只是或许是因为刚刚又清洗过记忆的原因,她的思维反应还有些慢,直到收回动作都还是反应之前那副温和的模样——这样反而更加让人惊悚。
因此几次发生这种情况之后,庄园里的佣人们就不再靠近她和妮娜了。虽然是afia家的仆人,对死亡并不陌生,也都经历过不少事情,但这不代表有人喜欢自己生活在随时可能要了自己的命的人的身边。
妮娜对此有些
小苦恼。因为这样一来,零食就得她自己去找了,那些从前会来抱她去吃东西的女仆男佣们最多只会隔着好几步的距离跟她说一声在哪儿。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妮娜搓了搓脸。
她还是好好地了解一下克拉耶丝的情况再说吧。
妮娜抽了个空跳到了正在办【发】公【呆】的白兰的办公桌上,踩着他面前的文件夹,试图用眼神跟他进行一番灵魂交流。
她想看那个什么什么福利公社的资料,和克拉耶丝的档案。
然而这种玄学一样的沟通方式总是跟玄学一样无形无影——并不能当做一种实际有效的沟通方式来进行。
尤其在一方并不打算老老实实配合的情况下,更是要难死猫。
妮娜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得到了一大堆跟她打算要的完全摸不着边的东西之后终于拿到了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那个社会福利公社并非名字就叫做这个,实际上它还有别的名字,只是出于隐蔽性的考虑才一直用社会福利公社这个在欧罗巴大陆随处可见的名称示人。
实际上他们是打着公益事业的幌子而为意大利政府执行特种任务的机构。主要目的是对付近年来在意大利进行了多次反政|府行动,意图分裂北部八省和中部三省的恐|怖组织“五共和国”。
这纠葛看起来颇为复杂。
而克拉耶丝她们,则是公社收容的残疾少女。她们全都是天生残疾或者因后天原因导致肢体有问题的女孩子。在义体改造和药物洗脑之后配合辅佐官一起行动。是对抗恐|怖分子的一线尖兵。
克拉耶丝曾经也是她们的一员,但是因为她的辅佐官意外去世,洗脑之后无法跟新的辅佐官形成制约,才从一线退下来,预备当做义体的实验体。
——只是现在却被白兰截了糊。
变成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见习女仆。
虽然没能靠制约控制她,但这孩子应该还是被催眠了之类的,把她当成了必须保护对象。所以才会有最近只要有仆人突然接近她就会被她压制的情形。
虽然白兰对此很满意,但妮娜却觉得总归不能一直这个样子。
毕竟她以后还要出去玩儿,还要去见亲朋好友。
总不能谁靠近她都被克拉耶丝按在地上吧。
虽说她也有点【真的只是有点么?】容易遇到点事,但真弄得草木皆兵就太超过了。毕竟平时面对的都还是普通人和普通的世界。
白兰看妮娜看得认真,悄悄的伸出胆大妄为的手摸了摸她摇来晃去的尾巴,见妮娜似乎要抬头瞪他,急忙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其实还有别的孩子可以选择哦,妮娜你要不要组一个你自己的女仆队?”
白兰笑眯眯的戳了戳妮娜的毛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