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死。
倘若真的如驱灵师所言，是因为沾染了我的阴气。
那意味着，上古邪灵之力开始觉醒了。
我轻抚冰轻的脸，在衣领里看到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显然，这是后来才有的。
“是村里人把你卖进来的”我颤声问。
“他们说我不仅克死亲生父母，还害死了养父养母。不祥之人，就要去不详之处。所以……”
冰轻说到这，抬起灰暗的眸子。“仙女娘亲，若是当年我被冻死在雪地里。是不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投生到了一户好人家。娘疼，爹爱”
终于，我绷不住了。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苦出声音，可是眼泪却克制不住的决堤而出。
“仙女娘亲，不哭。”冰轻替我擦泪，勉强扯起嘴角。“你还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至少，我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
“不！你不是人，你是仙女。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冰轻的语气，忽然酸楚无比。
“我主，你要干嘛”
一直在旁边默默流泪的悦敏忽然大惊失色，惊恐的盯着我的脚下。
摇曳的红烛下，一个长着尖角绽着翅膀的影子正落在我的脚下。
渗人的黑气，从影子里不断的溢出。
“别激动！别冲动！否则，上古邪灵真的要出来了！”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我冷声。
“不！现在的你知冷暖，有喜恶，知黑白，辨善恶。如此的你，才像个真正的人。若是变回邪灵，便再也不会替任何人心痛。不会心痛，便会罔顾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