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脸对脸，眼对眼嘛！
瞪就完事了！
张灵宝随即瞪大了双眼，两颗金灿灿的瞳孔直视对方，随后腰杆慢慢挺直。
老者竟也慢慢后撤，最终又回到了起点，不过这时候的站位变成了面对面。
一番试探，果然如此！
这时，张灵宝彻底冷静下来。
其实一开始就是自己吓自己！老者虽然行为有些膈应人，但从来没有露出个一丝一毫的杀机，做的最多的就是阻止他离开以及……贴上来。
不过！刚才还能说两句，现在……完全没法开口啊！
张灵宝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老者，有必要贴这么近吗？真的很让人无语。
得想办法分开点距离才是！
想到这，张灵宝屈指一弹，一道大千之力激射而出，紧随其后眼前残影掠过。
“呼～”
下一秒他面色一变，不敢迟疑，双手左右开弓，一道道大千之力向着四方激射。
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老者“夺食”的残影。
这一幕看的张灵宝嘴角微抽，这老者怎么跟个大狗子似的。
沉思许久，张灵宝决定主动出击。
思绪再三，怀着忐忑的心开口道。
“老前辈，何故如此戏耍小子？还请告知小子缘由，若是老前辈有什么需要，小子必全心全力帮助老前辈。”
话音落，风声有了一息静默。
少时，苍老的声音响起，少了初闻时的刺耳。
“不要停！”
“还不够！”
哎？回话了！
看来能交流，那为啥一上来就喊“你好香啊！”，吓得他拔腿就跑！
张灵宝哑然，只能无奈的继续弹指大千之力，不过倒是试探着没有再左右开弓，果然老者还有些理智，在弹指的间隙，再也没有贴身而来。
这也让张灵宝松了口气，他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这类型的狗皮膏药。
弹指不觉，便见了三次金乌逐玉兔。
张灵宝倒也想过，例如用掌心激荡出源源不绝的大千之力，省时还省力！
但一想到那样子，老者可能会守株待兔式贴身，想想还是算了，距离产生美！况且他还需要时间来思考、缓和。
直到月宝半露面，老者才停下身，闭目矗立良久，张灵宝见状也不禁揉了揉有些有些酸的手指。
三日，即使左右轮换，也是很费手指的。
只是老者要干什么？
不过！很快张灵宝就知道了。
“啊～”
一声咆哮炸裂苍穹，万载回风自下而上被洞穿出一个硕大的无风带，风沙飞舞久久不见愈合。
张灵宝不知所措的看着老者仰头长啸，像是要将千万载的郁气全都发泄。
这声咆哮情绪饱满，又夹杂着一些转折。
因为他从中听出了一丝不甘，一丝畅快。
这一声是不甘的怒吼，也是倾吐的畅快。
这声音中传达的情绪差点感染张灵宝，还好他把持住了。
许久！
老者像是恢复了一些神智，他垂眸，举起双手，仔细打量片刻后，悠悠一叹。
“这就是寂灭吗？老夫还活着！”
随后一股神念自他为中心，须臾间便扫过整个烈日潭百里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