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贺身着紧身的劲装,手握长弓,箭矢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七日一过,痘痕消失,他终于不用再病着了!
水河站在一旁,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小将军府下人规制的褐色长衫,也有几分姑姑们的沉稳。
只是细看,她眉眼更温和,目光也更柔顺,眼中多了几分对小将军的小心谨慎和关怀。
许寻贺放箭,箭飞射而出,正中靶心!
许寻贺抬手。
水河将一支新的箭矢又落在他手上,箭身三寸,正好放箭拉弓的位置。
许寻贺不禁看她一眼,又将注意力移到箭靶上。
水河看着靶心,她眼花,其实有些看不清,不如小将军眼睛好使。
许寻贺搭箭、射出一气呵成。
两人配合没有间隙。
这也是许寻贺留下她的原因,这几日来,都是她在照顾他。
端茶倒水、整理衣物,就连大夫有几次说恐传染恶化,让她们都退出去。
她也没有离开,将他周身打理得细致入微。
几次夜里醒来,他都看到她缩在脚榻上,陪着他照顾他,只要稍有动静,她都会醒来,还以为他是病着睡不着,就蹲在他脚榻的位置,拍哄他的腿诱他入睡。
纵然许寻贺脸皮厚,都尴尬的不行。他又不是奶娃娃,让师兄弟知道还不笑死。
但慢慢好像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伺候。
加上憨妇姑姑比许姑姑还耐心。这几日,他病好后,其他坎沟县的姑姑都离开了,他也留了憨妇姑姑在身边伺候了。
当然了,憨妇本来也是要走的。
耐不住这府里做主的是他,他说留,一个妇道人家还走得了不成。
何况,他觉得憨妇姑姑喜欢照顾他,未必愿意走。
许寻贺想得得意,他也会自己招人了,一个分心,箭矢飞出去,畅快自由地脱了靶。
许寻贺一惊!
他——脱靶!
许寻贺骤然转头!
水河没有言语,只是笑着,十分肯定,但目光温柔:你脱靶了。
许寻贺跳脚,立即重新搭箭,他不可能脱靶。
“公子。”管家走来,将一封信送到了小主子手中。
水河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弓箭,见小将军神色严肃,已熟练又安静地退到一旁。
许寻贺没太在意,随意看着信上的内容。
他觉得大师兄就不靠谱。
信上也果然是他“重病”期间,负责照顾他的三位姑姑的出身、背景。
其中两位姑姑所言都可追溯,均在坎沟县找到了相应的人和原户籍亲眷。
许寻贺觉得理应如此。
但下面紧跟着写着,在清水村没有查到憨妇此人,无论从清水村里正到坎沟县户籍,都没有符合她身份的记载。
许寻贺散漫的心,骤然认真几分。
许寻贺翻过一页。
上面写着,在清水村没有收获,便回溯终点,从百山郡入手反推她的身份。
(有三,水河的身份必须爆出来。管家和水河对话那里,是我手快写了‘叫水河’其实该是‘用河命名的名字多’,我发现后立即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