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穆宁雪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感慨。
说实话，他确实有些意外。
在他眼中，禁咒法师与超阶法师的差距并不大，但那是因为他的实力早已超越了普通禁咒的层次。
然而，穆宁雪的表现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变态的能力。
“克野这种禁咒法师，在她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莫凡心中暗自感叹。
不是亲眼所见，说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毕竟，圣影也不是什么废柴都可以进入的。
虽然克野的大意是导致他败亡的原因之一，但即便他没有轻敌，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实力的差距，是绝对的。
穆宁雪如今的实力，早已不是普通禁咒法师能够相提并论的。
她的冰弓更是让她拥有了与帝王级妖魔抗衡的资本。
而这，还只是她目前展现出的实力。
她的潜力，远未完全开发。
“不愧是‘亲闺女’待遇啊……”莫凡心中苦笑。
穆宁雪的修炼速度，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她的天赋与机缘，让无数刻苦修炼的法师望尘莫及。
即便是像穆白那样努力的人，在她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
“努力固然重要，但天赋和机缘，有时候真的能决定一切。”
说实话，莫凡的提升已经是非常的顺畅，可是相比穆宁雪，还是有所差距的。
两个圣影使徒的出现，不过是返程中的一个小插曲。
在莫凡眼中，他们如同蝼蚁一般，甚至连让穆宁雪认真对待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莫凡却注意到，穆宁雪的神情虽然依旧冷淡，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想什么？”莫凡开口问道。
他太了解穆宁雪了，即便她的表情千年不变，他也能从细微的变化中读懂她的心思。
穆宁雪抬起头，目光与莫凡交汇，随后轻轻摇头：“只是想到了我们刚接触魔法、小有成就的时候。我记得我还看过魔法公约，上面特别强调了禁咒法师不得随意出手，因为禁咒的威力太过恐怖，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可到了这个境界以后，我才发现，这种公约其实一直都是束缚我们的。”
莫凡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这本来就是用来束缚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圣城内部的人，从来不会在意这些规矩，更不会将它们当回事。”
莫凡倒不是泼脏水，他们说得好听...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邪恶可怕的力量早已经凌驾于超阶，假如真的完全遵守禁咒公约的话，那些邪恶和异徒根本就无法消灭。
可事实呐？
他们不分场合的禁咒毁灭，远远是要比那些罹术者更为毁灭！
圣影有特权？
无非就是圣城有着这一份特权而已，他们站在金字塔顶尖，什么规矩不都是他们说了算的...
或许他们的确也真的对付过十恶不赦的人，但死在他们禁咒之下的无辜冤魂一样不少。
事后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没有阻止，推给缉拿之人，就算完事...
至于穆宁雪说的小有成就，也没错。
踏入超阶法师，在以前的认知之中，那就是绝对的强者存在。
但事实上，踏入超阶，其实就只能算是小有成就而已。
魔法事实上从来不是拘泥于一描一绘的。
但也不可否认，最初的描绘却是极为适用于初学者的。
因为一开始就想要练习掌控力的话，那无疑是艰难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