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楼可是这城中最热闹繁华的地方之一,此刻虽已夜深,但仍有不少达官显贵、公子哥儿在此寻欢作乐。
慕容灵儿抬手,将文章像个破麻袋一样吊在了彩月楼那气派的牌匾之下,引得下方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文章在空中晃荡着,吓得脸色惨白,裤子都湿了一片,嘴里不停地求饶:“求求你们,救救我啊!”
不一会儿,文老爷就收到了消息,带着一众家丁护卫匆匆赶来。
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高高吊在牌匾上,文老爷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反了反了!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我文家头上动土!来人,快把少爷给我救下来!”
文家护卫们刚要行动,突然,一声尖锐的鹰鸣划破夜空。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之上,一只身形巨大的金雕威风凛凛地站立着,它的爪子正稳稳地搭在文章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瞬间要了文章的命。
这一下,文家的护卫们全都僵在了原地,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毕竟,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动作再快,也绝对快不过金雕的利爪。
文章被吊在足有三层楼高的牌匾上,感受着脖子上那锋利爪子传来的寒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稍微动一下,就感觉脖子被划得生疼。
他望着下方密密麻麻围观的人群,心中绝望到了极点,却又抱着一丝希望,声嘶力竭地呼喊起来:“爹,救我啊!爹,快救救我!”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扯着嗓子喊道:“爹,五十万两!给她五十万两,她就会放了我!”
“五十万两”这几个字一喊出口,下方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呐,五十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文家再有钱,一下子拿出五十万两,也不是个轻松事儿吧?”
“嘘,小声点,文家富可敌国,说不定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目光在文老爷和文章之间来回游走,都想看看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
文老爷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暗自叫苦,五十万两,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但看着儿子危在旦夕,又实在不忍心弃之不顾。
围观人群里,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小声嘀咕:“就算文家真有五十万两,就文老爷那抠搜劲儿,能舍得拿出来才怪,这钱留着自己享清福不好吗,再不济,多纳几房美妾,多生几个大胖小子,不比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强?”
他身旁的老者闻言,吓得脸色煞白,赶忙伸手捂住年轻人的嘴,惊恐地左右张望:“你不要命啦!竟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文家的坏话,文家在这城里可是只手遮天,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全家都没好日子过,赶紧闭嘴!”
年轻人一把拍开老者的手,还想争辩,却被周围人纷纷投来的警告眼神制止,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可心里还是不服气,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嘛……”
文老爷站在人群前,将这些议论声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脸色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
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根血管都似乎在跳动,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与挣扎。
若不是儿子还被那神秘人拿捏着,生死未卜,他真想立刻揪出那个乱嚼舌根的家伙,狠狠教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