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一进门,何伟峰带来的那个毫不起眼的小厮便迎了上来。
这小厮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跟在何伟峰身边,就像一个透明人,几乎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何伟峰心里清楚,这个小厮虽然看着普通,却是个身手不凡、心思缜密的高手,是他的心腹之一。
小厮目光在何伟峰身后扫视一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朝何伟峰轻轻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随即凑到一起,在屋里低声商议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一丝一毫。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只见那小厮模样的人悄悄出了门,他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鬼鬼祟祟、遮遮掩掩地朝着军营走去。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个神秘而危险的轮廓,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东海岛军营中爆发……
夜幕沉沉地压在东海岛的军营之上,今夜的月色格外朦胧,像是被一层薄纱所笼罩,给整个军营增添了几分神秘又诡异的气息。
陈越和一众将领在晚宴上被灌得酩酊大醉,宴会的喧嚣早已散去,只留下一片醉后的狼藉。
军营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松弛,就连平日里站岗的士兵也被那弥漫不散的酒香熏得有些恍惚,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与倦怠,时不时地打着哈欠,手中的长枪也握得没那么紧实了。
就在这戒备松懈之时,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厮,像一只灵活的夜猫,悄无声息地从军营的暗处钻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衫,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斗笠,将大半张脸都遮在了阴影之中。
小厮的脚步极轻,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寒星,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一路上,小厮巧妙地利用着军营里的各种障碍物,如堆积的粮草、停放的马车等,一次次成功避开了巡逻士兵的视线。
他的动作娴熟而敏捷,显然是个惯于在黑暗中行动的老手,在躲过一波又一波巡逻士兵后,小厮终于慢慢地摸到了主营帐附近。
此时,夜已深,万籁俱寂,主营帐外只有两名普通士兵把守。
这两名士兵也是一脸疲惫,哈欠连天,手中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小厮躲在不远处的一堆木桶后面,静静地观察着他们,心中暗自思量:想要在这两人眼皮底下溜进营帐,确实有些棘手。
然而,小厮并不慌张,他有的是耐心。他就那样在黑暗中静静地蹲着,眼睛紧紧盯着营帐门口的动静,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蹲伏而渐渐麻木,但他依然一动不动,如同一块坚韧的磐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他等待的时机来了——营帐守卫开始换班。
只见原本守卫营帐的两人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朝着迎面走来的两名士兵迎了上去。
几人在交接时,随意地交谈了几句,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彼此身上。
就在这短短几息之间,主营帐门口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视野盲区。
小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营帐。
他的速度快得让人难以察觉,仿佛只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
就在小厮冲进营帐的瞬间,守卫换班完毕,各自归位,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有一阵风掠过,一道黑影已悄然潜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