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聘婷看着不停亮起的电梯按键，很努力的思索着，李非刚才的反常行为，想要向她传递什么信息。
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的是。
“不是幻觉。”
隐隐约约中。
赵聘婷好像明白了李非的打算。
“哦......”
聪明的小赵上线了，她明白了过来，却又皱起了眉头，觉得李非的想法有点不太靠谱，
这时。
另一部电梯打开了。
一个公关部的职员走了出来，向着赵聘婷说道：“赵经理，秦总让咱们现在出发，去体育馆做路演。”
赵聘婷赶忙说道：“好，我马上来。”
将心中那个奇怪的念头压了下去，赵娉婷赶忙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公文包，从公司里匆匆离开。
一小时后。
体育馆。
为了筹集资金。
公司上下精心筹备的路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赵聘婷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化妆间。
推开门。
立刻便看到一个顶级造型师团队，正在给秦素素修饰妆容。
赵聘婷打了个招呼，汇报了一下工作：“秦总，公关部的人已经来了。”
秦素素应了一声：“嗯。”
然后。
化妆间里安静了下来。
赵聘婷如往常一般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化妆师施展妙手，为秦素素打造起了今天的造型。
很快。
秦素素本有些苍白的俏脸，在顶级化妆师的修饰下，重新变得光彩照人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定妆了，女化妆师忽然恭维了起来：“秦总，您这状态真是比十八岁的小姑娘还好呢。”
秦素素矜持的说道：“是吗？”
化妆师和助手赶忙又恭维了起来。
“是呀，秦总。”
“我们见过的明星也不少了，很多明星花那么多钱每天做保养，比您的状态可差远了。”
在同为女性的化妆师团队的赞叹中，秦素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赵聘婷拿着公文包，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在小赵的印象里.
这还是秦素素第一次化浓妆.
赵聘婷当然知道这些人在说谎。
她们正在用甜言蜜语和谎话，给秦总提供情绪价值，想要从秦总这里捞到一点什么。
而秦总终归是三十大几的女人了，又生过一个孩子，她的状态怎么可能比的上年轻小姑娘？
加上她最近压力很大，又睡不好觉，皮肤难免有一些暗沉，甚至开始变得蜡黄。
可秦素素却欣然接受了化妆师团队虚假的恭维，还因此而开心了起来。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聘婷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她以前是一个很睿智，很务实的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总变成一个喜欢阿谀奉承的人？
赵聘婷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知道，秦素素正在做一件完全没有意义的事，因为今天这场盛大的路演，对公司不会有任何帮助。
今天来到会场的嘉宾中，有一些来看热闹的，有一些来看风向的，还有一些是来看一看有没有好处捞的。
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样做毫无用处，这是一次注定失败，而又浪费精力的募资行动。
可偏偏。
上上下下都在哄着秦总，假装自己工作的很努力。
赵聘婷有些看不惯，低下头，又在心中轻声呢喃着：“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很务实，最讨厌马屁精。”
可人总是会变的。
这时。
化妆师忽然笑着说道：“秦总，你看......头发要不要剪短一些，这样不太好做造型。”
一阵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