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山脸上的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他紧紧握住谢初九的手,言辞恳切:“初九,这是听谁说的啊!你可别被人骗了。你说你的父母是苏炳义和上官秀,我真的毫不知情。”说着,他便拉着谢初九往屋内走去,同时一挥手,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初九叙叙旧。”
进了屋子,谢远山将谢初九轻轻按在椅子上,随后吩咐下人端来一壶茶。他动作娴熟地给谢初九倒了一杯,又为自己倒上一杯。谢初九看着面前的茶,心中满是警惕,迟迟不敢端起。他此刻对谢远山的防备已达顶点,实在难以相信对方的任何举动。
谢远山似乎洞悉了谢初九的心思,他微微一笑,端起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说道:“初九啊,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难以相信,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不管你父亲是不是苏炳义,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亲生儿子看待。”
谢初九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谢远山,质问道:“那好,你现在老实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谢远山神色平静,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确实不是我儿子,我和你母亲窦月娘是一对假夫妻。不过,我对你母亲窦月娘的倾慕,却是真心实意的。”
谢初九微微点头,冷冷道:“你总算肯说句实话,这就好。”
谢远山接着说道:“我对你这几年的成就都有所了解,你如今武功高强。如果我真的想加害你,你想想,我怎么可能让其他人下去,单独与你见面呢?难道我不怕你杀了我吗?”
谢初九思索片刻,觉得他所言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也想亲耳听你说出真相,李凝霜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谢远山连忙摇头,神色诚恳:“初九,我跟你说实话,在天龙教,我不过是个傀儡教主罢了。我的很多决定,都只是在为我背后的人传话。甚至有时候,你看到的我,都不一定是真正的我。”
谢初九满脸疑惑,神色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远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打开门。只见一个端着茶盘的下人正站在门口,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教主,我给你们续茶……”谢远山不耐烦地一挥手:“不用了,你下去吧。”
下人如获大赦,转身匆匆离去。谢远山关上门,神色凝重地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时刻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谢初九紧追不舍:“你刚才说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远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总之,你现在记住我说的话,天龙教真正的主人是朱文正。而且我们天龙教里有许多身怀绝技之人,其中最厉害的,便是有不少人精通易容术。其他的话,我来不及多说了,隔墙有耳。你记住,我谢远山不是你的杀父母仇人,也不是杀害你妻儿的凶手。剩下的事,你回去让霍清瑶帮你分析分析,她心思聪慧,一定能帮到你……”说完,他迅速打开门,催促道:“快走吧!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
谢初九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我真的能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