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有复为起行,一路不再赘叙......
直到得二十八这日,下午申时初上(15点前)。
萧行三人同随沈红蟠及程勇一队走镖,人马车驾,入抵扬州城中。
再一刻余后,来到沈府阔院宅门前。
趁长胡镖头领着队内镖师卸货交割之际,萧亦没就专等他此前言口谢礼,忙跟沈红蟠就此双双入府而去。
进了府宅前院儿,萧一扭身,看是身后仅就越修独个儿跟着,有来纳闷儿,忙压嗓随来闻去一句。
“诶?越修哇,长庭人呢?”萧询。
闻是,那越修却有些犹豫。
不过,国公跟前,他自无理由隐瞒什么,遂勉强吞吐答口。
“呃......”
“后.....,后面呢。”
“他,他不是救人那会儿,得罪了随来镖队里那个丫头嘛,估计跟宅外找人道歉呢。”
越修应去,模棱两可。
听及,萧甚愕然。
不想,长庭这小子,今儿个怎得就铁树开了花啦。
以往挨近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满瞅着他烦,这可倒好,也会上赶着找人姑娘聊闲啦。
稀奇事,真真稀奇事也。
旋即,萧一挑眉,倒也未多计较。
毕竟这会子无甚外情,里间沈府沈朝宗正经事为要,他自愁还愁不完呢,遂也就没空再理这档子风情去。
回身正脸,箫郎亦不再就此话下。
边上越修多少也是松了口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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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同跟红蟠身后,萧、越两个随入二进,来至沈府二堂前小院儿。
入目眼中,前院儿边角栽下的两棵高桂树,有得大半下树冠,引来后面廊子上。
微风徐来,阵阵桂花香,宜人心脾。
院中两侧抄手游廊,前种山茶,亦都是些叫不上名儿的品色,花团锦簇,这般月季下,正较芬芳。
廊下倚栏坐去的,莺莺燕燕,花红柳绿,约莫七八个瞧不出是丫鬟或小姐的人物。
锦衣华服,色彩艳丽,同廊前山茶作衬,好幅富贵图景是也。
萧自踏门而进,脂粉气登然随风迎面,一时令得萧、越两个,俱有三分恍惚。
多少拘谨身形,有了些不自在挂身。
“诶?!”
“呀!”
“少爷,是红蟠少爷回来啦!”
正就萧有不适之际,这会子上,亦不晓探见红蟠身影,是个哪处先口女声嚷嚷。
随后,叽喳喳,一群姑娘拐过廊下,就朝了红蟠身前而去。
“呀!”
“这.....,这是怎们弄的?!”
“怎就出去一趟,弄回这些个伤?”
“伤到筋骨没有?”
“大夫,快,你两个,快去,快去叫大夫哇!”
“这可怎么是好!”
其间头首一个口齿伶俐,眉眼多显刁蛮的小丫头,对来最前面,吩咐这,命令那的,自己则小心着意思,抬起手间帕子,想是去擦红蟠嘴角挂上的血色。
可这一弄,反倒蜇疼了红蟠。
“诶呦,别,别动。”红蟠一缩头。
可待是他此般一有不耐,矮了头脸,确反是正巧露出空子,显出身后箫郎之姿容。
这会儿上,因是后程途间,萧、顾、越仨难兄难弟坐于镖车,亦有来时间,且后续想及见事沈府,所以,半道儿清水洗面,是多少都简单拾捯了下自身狼狈相。
于是眼下,再经瞧去,甭说重归往日俊朗英武形貌吧,反正干净青俊模样是脱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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