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粮,两家卖!
对来朝中各级官府衙门此般难看吃相,萧靖川一时叹然心伤。
无法,迫于无奈,萧也就只能紧来强硬姿容,混不吝硬扣粮食了。
对此,刘泽清一部二差将自难甘愿。
尤是刚才放去那矮将曹刚,提前半步,眼中颇有挑衅毒狠之色。
堪堪咬牙一拱手,道来进逼之语。
“国公爷!”
“我们二营的弟兄,两三千号,这么多人,出来一趟他妈实属不易。”
“您这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的,就要打发了我们回去。”
“空着两只手,你叫我们怎么走哇?!”
“这事儿,说不过去吧!”
曹刚强压心中怒火,咬牙切齿,神色有意凭转身后将士那边,欲就续为拿兵来压。
“哼!”
“你是要拿兵来压我?!”
可萧靖川又岂会因是这些就范,话赶话儿,一嘴便就直言挑明出来。
见此,曹刚斜撇着大嘴,露得獠牙出。
“呵!”
“末将不敢!”正话反说,曹刚当刻摆就阴狠模样,很是可怖。
但萧郎才不管这套,忙就截话,此言交锋不落下乘。
“你最好不敢!”横眸厉色怼回去!
“曹刚啊!”
“老子万军丛中斩将夺旗之事都干得出!”
“北伐,五万鞑子铁骑,追着老子屁股后面打了一个多月,愣是难奈我何!”
“你觉着,我会怕了你区区这点子人马不成?!”
“你要真不服,那你就再吼一嗓子试试!”
“旦要我萧某人,皱一下眉头,就他妈算你赢!”
萧郎针锋相对,字字铿锵。
面沉静候,蓄势待发。
几步外,两翼这会子上,长庭、秦旌二将业已双拳紧握,主手压紧刀柄处,随时便要动手!
这般千钧一发之刻,曹刚亦额上被逼出冷汗来,心口不住狂跳,莫名身有战栗,不敢再多言一句出口。
斜后,田文益瞧之架势,便就更有惊惧神色。
其人生怕曹刚冲动出手,败事就于眼前。
遂心思紧转,赶又提上一步走,迈腿卡到曹刚前头,谨防此子昏招。
“国公爷!”
“慢......,慢着!”
“且听我一言!”
“此事,既乃粮道浑派所至,咱两方误会而已。”
“不......,不如这样。”
“你我双方各退一步。”
“粮食,你叫末将拉走五千石,剩下都归你。”
“这么着,我二人回去也至少能有个交代,不至死罪。”
“您那儿拆兑一二,许是也能过关。”
“如此可行否?!”
田文益眼下盘算,瞧去靖国公那副姿容,恐是今夜粮事已不可能全身而退矣。
既是这样,那倒还不如两家一劈,各拿半下,如此两头儿多少也算都有进项。
此般想头儿,虽为有亏,不过也总好过鸡飞蛋打,鱼死网破!
于是,言计此间,田文益不得已,主动退而求其次。
可是,叫这刘泽清一部军中粮官儿没想到的是,萧靖川这人,竟还就是个专认死理儿,浑来不饶人的主儿。
“不行!”萧言笃定,一口回绝,甚是干脆。
“田文益,我萧靖川今晚,是看在你们刘大帅,刘泽清的面儿上,才没即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