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治民颇有手段,维稳灾民施粥一事,随后瞥见巷口不远萧郎一队,心下狐疑,前去相问。
萧靖川随之和颜以对,言说讨杯茶水,借其父阎伯之旧,有意拉近二人关系。
“呃......,呵呵呵!”
“自然,萧将军这是哪里话!”
“您是抗虏北伐的真英雄,今既有幸得见,应元自当礼遇!”
“呃......,只,只是眼下常州,灾疫严重,我那县衙为解民急,亦大半腾出来,纳了灾民进去,实是不好待客呀......”
“叫萧将军见笑啦!”
“啊......,要不这样!”
“如是将军不弃,不妨先移步,携队跟应元家中一叙!”
“我这人,身无长物,清贫惯了!”
“好酒好菜,这会子恐也难能招待!”
“不过,回家奉几杯茶水,给兵士们解解渴,还......,还是可以哒!”
阎应元耿直脾性,所言倒也正投萧郎心意。
“哈哈哈哈!”
“好,这便是好哇!”
“诶,听你刚下说讲,其父阎伯应是也在家中吧?!”
“我同老伯也是有时日未见啦!”
“亦正好跟去拜望!”
“只是多有叨扰,应元兄,勿怪,啊,勿怪!”萧词客套。
闻是其人肯就如此,那阎应元也是不作推诿,忙侧身摆手引就旁前。
“呵呵,慢待了,慢待!”
“将军请!”
言毕,两厢携手,后跟一行马队,亦就如此便直奔了阎应元于常州私宅而去。
............
时至巳时四刻上(上午十点)!
咯吱——
位置城东,狗尾巷一处宅门小院前,阎应元于身烂袍下摆解下钥匙,开锁推门,请尊入内。
“呃......”
“萧将军呐,这门上既是挂了锁,想必家父是白日又混出江边钓鱼去啦!”
“怠慢啦!”
“快请!请进吧......”
阎应元带萧入家来,可又偏却家中老父不在,续往旧情事恐亦难补。
为此,那应元惭愧尴尬,忙展手引去萧靖川,先行入宅再续后话。
闻是,萧则摆就颇存遗憾之态,左右吩咐了秦旌等于外停侯,便携进长庭、越修、马为民三个,欣然客随主便,不多拘泥,迈槛入了院来!
“呵呵呵......”
“阎伯喜是钓鱼,当初在那黄河边,其带幼孙,就是水岸近前,同在下碰上面哒!”
“诶!你那幼子,可也还是阎伯带着?!”
萧靖川有意先头说讲几句家常。
“哦!是!,一准儿同跟了去河边啦!”
“呵呵,将军不知,在下母亲没的早。”
“自幼被父亲一手拉扯长大。”
“前些年,在老家说了媒,倒也娶了妻。”
“不过.......,唉!”
“算卦的说我命太硬,发妻生娃仔那天,难产过不去,也就撒手人寰啦!”
“家里独独剩我祖孙三个男丁!”
阎应元接答功夫,萧郎入院,四下旁顾。
这处房子位置一般,也不甚大,窄头窄院儿的,倒也算就独门独户。
满眼去瞧,院中杂物颇多,有些脏乱。
墙根儿堆就一些腐木枯草,八成各处捡了些没人愿要的,回家来烧。
整捆儿的柴火,似都不见。
屋门前一口大水缸,边灶有个烧水的大壶,一副简陋清苦模样。
话毕,许是那阎应元也为发觉萧在四下打量。
家中陋败,他不免多有难堪,遂亦忙再紧着张罗,生怕事头儿上再出怠慢。
“呃......”
“哦!嗨!”
“你瞧我这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