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有难以解决的问题，没有无法言说的问题，既然存在，又为何要隐藏真相。
而陈定安则无奈于李秋夜的刨根问底。
‘我绝对不能告知他，那个星河之上的存在，只要知晓，就会受其污染，但凭半神战力，根本无法抵抗那种层次的污染。’
‘李道友若真的知晓真相，恐怕会像当年那些合道修士一样，陷入癫狂，丧失理智，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我绝不能说。’
短暂的缄默，被李秋夜的另一个询问打破。
“既然你不告知，那我换个问题。”
李秋夜语气平淡地问道，
“如何成为神明？如何突破七次天劫？”
陈定安闻言松了口气，他清了清嗓子，答复道：
“这个我可以告知你。成为神明，渡过七次天劫，需要三个条件——法则，神格，神位。”
“法则我能理解，其他两个呢？”
李秋夜沉思着。
法则之力，他接触过许多，那是本源进阶后的力量。例如朱雀的南明离火，即是火属性本源的极致升华能量体。
因此李秋夜判断，自己的赤阳元只要持续质变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法则之力。
然而陈定安却摇了摇头，缓缓道来：
“你可以使用白骨冥炎与毁灭能量，确实不可思议。但那并非你的法则，若你想成为神明，必须走出一条不同于其他神明的法则道路。”
“白骨冥炎和南明离火，皆是火焰形态。但它们是完全不一样的法则，你可知为何？”
李秋夜并不知晓。
“为何？”
“因为那源于不同的大道。南明离火，属于五行大道。而白骨冥炎，属于破坏大道。”
陈定安毫不厌烦地解释着。
“何为大道？”
“暂无定论。但法则之力，皆源于大道。只是需要自身领悟，融合……创出的法则或者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大道。”
李秋夜眉头一凝。
他本以为法则就是最终形态了，没想到还有个大道。
果然，修仙离不开套娃。
“那么，陈兄，你的法则是什么？又属于哪种大道呢？”
李秋夜抬眸问道。
这位杀伐剑仙，是七大神明中最为接近人类的那位，但与之相反，他的法则之力几乎没有人知晓。
只知道他战力超绝，世间第一剑。
李秋夜这一问，既是询问，也是试探。
“你想知道？”
陈定安眸子一转，神情中多了几分郑重。
“嗯。”
“那就战吧，李兄。”
他忽地站起身来，闪至一旁的空地上，拱手道，
“我会将修为压制在六次天劫，尽量让你最大程度感知法则。不过事先说好，我的法则很危险，或许会伤到你性命根基。”
“伤到我性命根基？”
李秋夜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放心，我会注意的。”
云霭如雪，紫光萦绕。
紫霄峰的四角亭旁，两人于风雪中对立，那呼啸的罡风划过脸颊，却伤不到他们分毫。
陈定安拔出了那柄断剑，他的动作很慢，却仿佛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天地之势。
握剑的那一刻。
他浑身气息骤然一变，从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邋遢醉汉，转变成一位遗世独立的高傲剑客。
剑客凝视着李秋夜，目光如剑，语气微冷，厉声道：
“我的法则，属于破坏大道，法则名为——紫霄剑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