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漪兰触碰着那一瞬的声音。
“我没见过荆冬至,但我想他应该和我很像。”
单辙轻笑一声,“岂止是很像,你比他亲妹妹更像亲生的,从外表,到性格,还有……”
脑子里圣母心泛滥的蠢想法。
他在回忆里沉浸了一会,抬起眼皮,露出一个还算亲切的笑。
“所以你要和他一样,加强训练。”
荆漪兰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你觉得你还是人吗?”
怎么她身边的老师同学一言不合就喜欢增负啊!
“我觉得我的安排已经很像个人了。”单辙把一摞计划表递给她。
看着那套塞得像的计划表,荆漪兰内心抱头嘤嘤痛哭。
最资本家的周扒皮都做不出这么剥削人的计划安排,单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魔鬼。
“你要相信人的可能性,”单辙露出核善到爆炸的微笑,“这些训练就像大学结课考试前一晚狂背教授划的重点一样关键,熬过就好。”
说的轻巧。
“人能做到吗?”她无语。
“我做得到,靠自制力。”他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于装逼,索性换了个说法,“做不到就想想你变强的初衷,会好接受一点。”
荆漪兰看向他,“那你的初衷是什么?”
“有点俗,早忘了。”
他开始重整器具,没再搭理她。
“你想听吗?我们可以告诉你。”金眼少女骤然出现,抱着双膝。
荆漪兰没有说话,女孩自顾自地答。
“跟他说的一样,挺俗气,跟生物爹对着干而已。”
“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他经历了很多。”
“是我们的错。”女孩安安静静地靠着她,“就像你被我们感染一样。”
她仰起头,消失在原地。
荆漪兰沉默。
在单辙面前的她们,情绪里带着几分哀伤和怜惜。
江意燃难得回了一趟江家。
今天的江仲诚的美女秘书也在,一身职业装,身边跟着个梨花带雨的年轻女生。
眉眼有几分像死去的凌希慈。
“好了,把眼泪擦擦,你在剧组那边受苦了。”江仲诚把纸巾盒递给她,示意佣人去拿些甜食过来。
温姨关切递了杯奶茶过来,但女生有些抵触地放在一边。
江意燃看着几人关心的模样,心里一片阴霾,“爸,她是谁,我该叫她阿姨还是姐姐?”
终于,江仲诚在丧妻多年后,也开始找替身了。
女生愣了神,随后情绪更加崩溃,声音像是被眼泪鼻涕黏住了一般,含糊得几乎听不清咬字。
“江总,对不起,我还是另找地方住吧。”
“装可怜?”江意燃怀疑地盯着她。
先装委屈离开,然后等着人哄回来,绿茶常用的苦肉计。
“江小姐,谢小姐是诚意的艺人,她碰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江总也是怕她出事。”温姨连忙提醒,“而且她是……”
“你是性缘脑吗?看别人只有男女那点事——”女生的声音突然飙高,抽了会气,眼泪一擦,“他是我表舅,我能跟他有什么?我疯了!”
说罢,她直接往江意燃脸上扔了个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