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姐,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银色的铐子扣上,单明雪满脸绝望。
凌牧疆目送着女人被带走,背影消失在眼前,表情麻木得像是。
虽然有人报警只是巧合,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目光轻轻扫过房间里正在穿衣服的青年。
这还只是开始。
崔任顺清醒之后,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按说,他是个男人,不管怎么做,身边的女人都应该是雌伏在他身下。
可被女人压着脊背按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这似乎不是什么情趣,而是……
那女人似乎是练过的,力气大得很,他连翻身都做不到。
然后……
那一刻他陷入了很长时间的哲学思考。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被捣得粉碎,他第一次对女人有了恐惧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被坏人轻薄的小姑娘。
他已经无法回到那个盛夏蝉鸣的午后,他站在树荫下,对着街边女孩调笑吹口哨的时光了。
他不干净了。
神智再度清明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瞥见床边一片藏蓝色的衣角。
“你醒了,来做个尿检。”
说话的女声很柔和,言语也没有冒犯。
但崔任顺只觉得有股恐惧自尾椎爬上脊背,“能不能给我换个男的过来?”
女警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换了个男同志过来。
崔任顺看着进来的人,眼睛在对方裤子上转了一圈,还是余悸未消。
男的好像更不可以了!
“能不能换……”
“别告诉我你想换警犬过来。”
崔任顺闭上了嘴。
隔壁病房。
蒲秋白基本已经脱离危险。
江浮默默地关上了房门,把位置让给了两人。
经历过今天的事情,想必二位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她就不站在旁边发光发热了。
不过附耳在门边偷听点动静也不是不行。
“你感觉好点了吗?”荆白露握着他的手。
蒲秋白唇角扬起一个像素的弧度,“好多了。”
他有那么点希望今天有四十八小时,让他可以安静地和她多待一会。
“你要不再睡一会,我叫了外卖,等你醒了就可以吃了。”
“也好……”
室内安静了一会。
江浮本以为两个人就此沉默,无奈地扶额苦笑。
互相暗恋的人就像傻瓜,总是在薄薄的窗户纸边,不敢靠近。
“白露,我有事想问你。”
江浮在门外骤然兴奋,仿佛一只突然接到球的活泼大型犬。
对对对,她想看的就是这个!
蒲秋白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那个叫崔任顺的,应该是你家里给你挑的相亲对象。”
“是,多半是那老太婆的选的。”想到这里,荆白露心里更是烦闷。
如果她能有那个老太婆的身家,她哪里要像现在这样隐忍。
“你命格好,不管做什么,都很容易成功。”蒲秋白提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