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李夜白传给我的，涅盘经。”
这一刻，莫玲珑才真正明白。
当初李夜白传授给自己的涅盘经，到底是何种恐怖的存在。
还有自己的父亲莫有为，每天究竟在武道城忙着什么……
莫家独门的祖传秘法，专治骨伤。
涅盘经，需经历碎骨之痛……
就连李夜白也未曾想到。
一个小小的莫家，竟能在短短一周的时间里，为明堂制造出近千名帝境的存在……
半空之中。
感受着大主事身上的恐怖气息，
云山知道……
今天，他是拿李夜白没有任何办法了。
一位天境巅峰的觉醒者，已经不是他们三位能够对付的存在。
更何况，在那少年身旁。
还有着一千多名帝境的觉醒者。
如果两方强行动手，真火并起来，他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强行平复了内心的震骇后，云山看向李夜白，缓缓开口。
“冠军侯，明堂之主……”
“李夜白，我该怎么称呼你？”
听到这话，李夜白还是冷着一张脸。
“你随意。”
良久之后，云山紧紧捏着拳头，眼中带着极致的愤怒与不甘，他怒视着李夜白：
“李夜白，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将真相告诉世人。”
“真相？”
云山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的真相，会影响到我们监管者的秩序……到时候，你将站在全国监管者的对面，成为众矢之的！”
“就连华国的三大组织，都不敢这样做，你们明堂是疯了吗！”
云山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哪怕你要与全部的监管者为敌，哪怕全国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哪怕一切与你有关的人，都将成为监管者的敌人……”
“李夜白，你也要这样做？”
见李夜白不语，云山再次威胁道。
听罢，站在蚩尤巨大手掌上的李夜白，竟陷入了沉默……
他不得不承认。
在这一刻，自己心中确实有些动摇。
他杀谢天涯，杀那些海外的觉醒者。
究竟是为了自己的复仇私欲，
还是为了津海的民众？
如果自己为了一己之私。
让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人，都陷入了危险的境地，那他做的对吗？
可如果顺从了对方，将谢天涯所做的一切都洗得干干净净，这就对了吗……
此刻，李夜白竟陷入了一种迷茫。
而就在这时。
广场台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利剑一般，直刺向李夜白的耳畔：
“夜白！”
“你在北境杀恶官的时候，你怕他们了吗！你劈洮山的时候，你怕了吗！”
“顺从你的本心！”
李夜白听清楚了。
这声音，是张见狸。
“白哥，我们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
“你别听他瞎逼逼！”
这声音，来自三七。
“李夜白，你可是华国的冠军侯！”
这声音，来自莫玲珑。
紧接着。
越来越多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齐齐呐喊起来：“监管者怎么了！甭怕他！”
“小伙子，干的漂亮！”
“这才是我们的冠军侯！”
“这些人就只会窝里横，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刹那间，这些声音如同滚滚洪流，冲刷着李夜白心中的迷茫与困惑。
渐渐的，李夜白的眼神也越来越清晰。
他的一双血瞳，死死盯着云山。
“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