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尾没有回答，只是抱起了站着的白雪，抚摸着她如雪一般的毛发。
没有明确的拒绝便是默认。
“殿下，借一步说话。”
李白看了一眼王素素，李承泽介绍道：
“王素素，结伴同行之人，不必瞒她。”
闻言，李白开始将他进入十万大山，遇到小狐狸白雪的故事简单地讲了一下。
到这天丛山做客，又谈起刚才和女皇讨论人族与妖族的问题。
然后，李白面露尴尬之色。
“说来也怪我，刚在和女皇聊天一时兴起，说了句以后女皇不妨见见殿下，谁能想到她直接一挥手便把殿下带来了。”
李承泽面上面无表情，心中暗道：【好啊...竟是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
而九尾妖狐的力量也很神异，居然能远隔万里将他和王素素随手带到这里。
不过听到九尾妖狐跟李白的对话，加上李白跟小狐狸白雪交情还算不错，
只要不在九尾妖狐雷点上蹦迪，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
王素素皱眉问道：“你说这里是十万大山中的天丛山？”
李白微微颔首：“正是。”
十万大山非常广阔，但是此地瘴气和雾气弥漫，多是凶兽聚居于此，
人类王朝最远的村庄都在百里以外，而天丛山位于十万大山的中心腹地。
王素素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原来九尾妖狐居住在此地。”
李白拱手道：“还请殿下和王女侠与我先去与女皇谈一谈，毕竟二位若想尽快离开，显然还是要依靠女皇的力量。”
李承泽看向王素素笑道：“敢吗？”
王素素自信一笑：“有何不敢。”
“坐。”
九尾妖狐淡金色的双眸平静地看着李承泽和王素素。
“他说你的回答会比他有趣，所以我便将你带来。”
李承泽颔首道：“有不有趣自是由女皇来判断。”
九尾妖狐嘴角微扬：“那我先问你，人族和妖族的差别在哪里？”
她原本以为李承泽会思索良久，
谁能想到李承泽一息也不用，而且答案异常简单。
李承泽缓缓道：“工具。”
就连王素素也不禁侧目而视，她发现李承泽总能找到很特殊的切入点。
其实李白刚才的回答已然很好了，
要挑刺就是因为白雪的存在而导致的一点点私心偏袒了。
而李承泽这个答案听起来很离谱，但细细想来是有他的道理的。
九尾妖狐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这个工具并非只是一种工具，它包含的东西有很多，任何能让人族生存和延续下去的，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工具。”
李承泽没有卖关子，接着解释道：
“跟天生体魄强大的妖族不同，除了天生神力者，未曾修炼的普通人族遇上同体型乃至更大体型的食肉妖族，单手搏杀的机会渺茫。”
“可若是人族手中有了趁手的兵器，这个搏杀的几率就会上升。”
“人族并不只是因为人多才能占据这中洲四域最好的地盘，工具才是，如若不然，这天下早就被虫子占去了。”
“武器是工具，书籍是工具，农具是工具，律法也是工具。”
“律法？”九尾妖狐没办法理解。
“我想请问女皇一个问题。”
“直接问便是。”